“为何要救?即为统兵大将,是非成败自当一力挑之。”
沙哑的声音传来,赫连只能重重叹了口气。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忍不住担心起来,
兵者,国之大事,存亡之秋,命在于将。
“玉甲这孩子性子急躁,行事激进不拘一格,我是怕他兵行险着。”
“以弱胜强本就是兵行险着。”高大将军幽暗的声音传来。
“那我们呢?两千击两万,算不算兵行险招?”赫连看着两旁高大的山涧,脸上出现一丝戏谑。
“此乃胜券在握。”
赫连顿时大笑出声,花白的胡子在秋风中随意飞舞,倒是如年轻时一样意气风。
赫连拱手一拜,眼神慢凝实,整个人也变得威严肃穆,
“那末将便去安排了,此战定大胜而归!”
高大将军默默点了点头,眼神如同那常年无人的深潭,一片幽静,但深邃得可怕。
赫连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高大将军慢慢转动脑袋,
看了看头顶的太阳,眼神中第一次出现凶戾。
“着甲。”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宛如黑暗长龙的军队在苍茫大地上缓行,盔甲碰撞,车辙转动的声音响不止。
西南的月亮格外大,照得夜晚就如白天一般,清晰可见,只是带着一些灰暗。
沈子材看着天空中的明月,喃喃念出了这句诗词,眼神中带着无尽寂寥。
自他选择走上这条路开始,诗词歌赋就与他无缘了。
落笔拿刀才是他的最终归宿,
在京城时的三两好友,也因为他的选择而分道扬镳,不可再把酒言欢,共谈国事。
想到这,沈子材幽幽叹了口气,收起眼神中的寂寥,
“事已至此,自求多福吧。”
他看向一旁的亲卫,缓声下令:
“前方就是象牙川了,今日我军在此休整,斥候都派出去,仔细探查,若有任何异动,即时来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