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皇帝问他
“需要多少兵马可以将十万军卒剿灭。”
林青自然是如实告知,但事后能明显察觉,那是皇帝的无奈之举,使不得数。
但如今事情却真实生了。
十万卫所军折损大半,主将昏迷,至今未醒。
更让他震惊的是,动手的怎么能是西军?
北上伐蛮乃是天下大势,不管是朝中的衮衮诸公还是陛下,又或者是种应安。
应该都知道违背天下大势的后果,怎么能行如此之事?
林青心里是有些怀疑的,此事可能不是西军做的。
但玄甲重骑的出现让他觉得,只有此等勋贵才有如此底蕴。
那么既然有如此底蕴,为何又会做如此愚蠢之事?
岂不矛盾?
林青暂时还想不明白,但他知道,需要快一些了。
若是西军真的出了岔子,没有如期到达北乡城,
那后续的一系列兵略谋划都需要再次调整。
现在只希望种应安能顾全大局,不要被轻易召回。
毕竟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想到这,林青眼中闪过一丝阴郁,这种感觉又来了!
时隔数月,这种几乎让他抓狂的感觉又来了。
还未等与草原王庭交手,在这大乾之内便已经出了许多岔子,
每一件事背后都笼罩着阴云,都能够影响此战的结果。
而他,作为被朝廷寄予厚望的存在,不得不在此承受,前方与后方的诸多变故。
敌在外,也在内。
战马疾驰,马蹄踩踏在彭州大地上,出阵阵颤鸣。
天空如在场军卒的心情一样,灰蒙蒙的,看不清太阳。
稀稀拉拉的小雨打在甲胄上,刚刚不觉得烦,但突如其来的急报让所有人都知道。
出事了,所以这小雨也不再与以往那般惬意。
反而那接连不断的响动,让所有人心绪难宁。
“你想带本王去哪里?”
疾驰中,拓跋砚看向身旁面色冷峻的年轻人,问道。
他自幼在草原上长大,又是武者,所以即便战马疾行,他也能保持稳固。
林青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脚下大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