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率领的部下都是向着精锐方向培养,
只是如今时间尚短,一些操练成果并没有显现。
兰云川虽然是粗人,但自有一套独特的练兵方法,那便是厮杀
无休无止的厮杀能让军卒快成长,尤其是在四面皆敌的草原上。
深吸了一口气,兰云川沉声说道:
“还等着与拓跋王上交手的一天,希望拓跋部不要输得那么快。”
此番言语极为嚣张,周围的几位千户皆是眼神闪烁,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一向沉稳的兰云川忽然出言挑衅。
但当他们看到侯爷平淡如常的脸上后,又觉得可能这只是一个小拌嘴,并没有那么重要。
在疾行了半个时辰之后,军卒们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了,就算是百户千户们脑海中有草原的地图,此刻也分辨不出来所处位置。
在场之人中只有拓跋砚知道,此刻他们已经深入草原,脱离了赤林城的辐射范围。
也脱离了两军斥候的探察范围,交战范围。
“东行。”冷冷的二字从林青嘴里吐了出来。
马匹们不等歇息,便再次迈开步子,踩着枯黄的草地,朝着东方而行。
拓跋砚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并且默默将林青的指挥风格记在心里,以便日后交战时用得上。
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年轻人指挥军卒,颇有一些从容,举重若轻的味道。
想到这,拓跋砚深吸了一口气,将这些思绪收拢,想着在这半个时辰之内林青所展现的那神乎其神的斥候之术。
一路行来,他们没有见到一支乌孙部的斥候军卒。
但拓跋砚留意过,草地上有许多新鲜的脚印,还没有被风沙抹平。
这意味着,在他们之前不久,已经有乌孙部的斥候擦肩而过。
如此神乎其技之术,一次两次是运气,但这么多次
拓跋砚只能将其归结为是冠军王的斥候之法起了作用。
这也让他愈心痒难耐,想要看了看那斥候之法到底是何物。
只是一万匹战马似乎有些太贵了。
若是没有先前承诺的一万匹战马,那这笔交易做了也就做了,
但如今若是答应,则会平白无故少了两万匹战马。
这对家大业大的拓跋部来说,也十分肉痛。
拓跋砚用余光看了看身侧的青年,不知他是不是忘了,斥候之法一事再也没提过。
但他越是这样,拓跋砚的心就越是痒痒。
毕竟,他太知道此法的重要性了。
“再看看再看看不着急”拓跋砚这样安慰着自己。
乌孙部,中军大帐,一名胡子花白的壮硕老者坐于上,听着属下将源源不断的消息传回来,他的脸色愈阴沉。
“王,斥候所部损失一千三百余人,
重新派出斥候四千人,其中一部分接近赤林城,另一部分向西搜寻,目前没有现。”
右谷蠡王花白的胡子被粗重的喘息声吹得乱颤,咬牙切齿的声音让下方的一众属下都听得清清楚楚。
但没过多久,他便恢复了平静,眼神也变得如同平静的湖水一般清澈,
甚至脸上还露出了一丝丝笑容,
“居然真的有乾人不自量力的走出九边,是那位靖安侯吧。”
“王,是靖安军。”
“呵呵,既然来了,就留在草原,与苍鹰为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