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错无数次,但他只要错一次被我们抓住了尾巴,那他就要死无全尸。
快些坐吧,儿郎们手中的刀都已经忍不住了。”
话音落下,所有人齐齐道“是”,洪亮的声音似乎要将整个军帐掀翻!
很快,所有人便开始了更加匆忙的忙碌,他们行走的度更快,抄写汇总的字迹愈潦草。
而那占据了正面墙壁的地图也被撤换,换上了以乌孙部为核心的草原。
上面有一个个明显的红色标识,那意味着乌孙部斥候死亡的地方。
不时有人将新的标识插在上面,这来自源源不断汇总过来的军报,以及斥候现的些许踪迹。
右谷蠡王看着这一幕,眉头不禁皱了起来,直至此刻他才现。
所有军卒死亡的地点都在方圆十里之内,
而后现的踪迹则是向着北方延伸,随着他的视线向北看去,
慢慢地,右谷蠡王的脸上充满凝重,停在了地图的正中央!
乌孙部的营帐!
北方似乎只有乌孙部的营帐,值得那位靖安侯持之以恒地向北移动。
“老师,这”他脸上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仅仅不过万余人就想要来打他的中军?
这在一向鲁莽的草原人看来,也十分不可思议。
乌孙茂生点点头,感慨着说道:
“王,局势混乱之下只需要将一件件事摆到台面上来,便能看到其隐藏的脉络,
行军打仗也是如此,这是我与乾人学的。”
他看向巨大地图,看着那聚成一团的标识,说道:
“这行军路线倒是符合那位后生的兵略,行事不拘一格,颇为大胆,
他清理掉外围的斥候可能就是为了隐去自身的行踪,以达到孤军深入的目的。
而且他似乎没有特意隐去行踪,也没有做过多遮掩,就这么直直地摆在台面上。”
“老师您的意思是,他不是来攻打中军?”右日逐王面露思索。
“不他应该是要来鹤川的,若是一般人看到这些,可能会认为他有别的图谋,但老夫倒是觉得,他一定会来。
虚虚实实乃用兵之道,那位靖安侯曾在兵书中提到过。”
右谷蠡王面露疑惑,侧头看向老师。
乌孙茂生回答:“谎言并不一定需要假话来构成,完全由真话组成的谎言也有不少,行军打仗也是如此,想要掩盖真正的目的,让敌人无法察觉。
那先前的一举一动也应该是真实的,只是将其组合之后,便会偏离真相。
他如此大摇大摆地暴露行踪,就是为了欺骗我们。
说不得他此刻已经在鹤川周围了。”
气氛陡然凝固,右谷蠡王猛地握紧拳头,一股紧张的气氛开始涌现。
“老师,我这就派人四处搜寻,一定要将其找到。”
“嗯,人不用多,足够自保即可,若是找不到也无妨,他会主动出来的。”
乌孙茂生点了点头,看到前方的长桌,朗声说道:
“孩子们,你们都是乌孙部的聪明人,
如今找到靖安军所在,就靠你们了,依照靖安军以往的行军方式,以及靖安侯的性格,分析出他下一步的动向。
不管对错,十人为一队,互相印证,最后得出结论呈给老夫查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