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草原人的命在你们自己看来,都是低贱,可以舍弃的,
也难怪你们草原人无法形成合力,总是一团散沙。”
林青自顾自地说着,拿出水囊,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脸上有些不舍。
他们出境时只有三天的口粮,虽然从乌孙部斥候身上劫掠了不少,但依旧不够。
不过没关系,马上就会有新的口粮补充。
拓跋砚站在一旁,脸色难看至极,林青的话像是点醒了他。
是啊,草原人的命,他们自己都没有放在眼里。
若是他此刻有一万兵马,那定然会毫不犹豫地攻杀上去,就算全军覆没也在所不惜。
“是我错了我拓跋部乃汗王之后,谁都可以分化草原,但我不能
所有草原部落的子民,都应该是草原人,如此才有可能恢复先祖荣光。”
正想着,便听林青的声音再次传来:
“拓跋王上,在某看来,你们草原上应该有不少任人欺凌的小部落,
若是你能在危难之际伸出援手,想来他们十分乐意成为拓跋部族人。”
“为什么与我说这些?”拓跋砚面露好奇,觉得这乾人不可能有这么好心。
“只是与你说说,日后你我开榷场,受到的压力定然不会小,你强一些也能从容许多。
再者此次秋日南下,不管结果如何,总是要死人的,
古语有云,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若是能抓住这次机会,拓跋部可能重新变得强大。”
不知为何,拓跋砚听到此话有些不寒而栗,
至于为什么,他也不知。
“这便不与你要战马了,算是朋友一场的帮助,冠军王的斥候之法,你考虑的如何了?一万匹战马,本侯便教给你。”
“如何交割?”拓跋砚犹豫了片刻,沉声说道。
“回到北乡城后,你将战马送来,本王将方法告诉你,另外可以试一试那五万精锐的忠心。”
拓跋砚眼神闪烁,他也是存了这个心思。
“如此交割,是不是有些不妥?”
林青瞥了他一眼:“随你,先前的一万战马本侯一定要见到,
若是没有,拓跋王上就在大乾度过余生吧。
若是他们不给也行,本侯定然亲自去取。”
此话若是放在五日前,拓跋砚是定然不会相信的。
但这两日见到了神乎其技的行军路线,他对于这话是有些相信的。
深吸了一口气,拓跋砚点了点头:“两万战马,到了北乡城后,本王去信一封。”
林青点了点头,没有详细询问他如何索要战马,
对于行军打仗的将领来说,过程不重要,结果最重要。
此刻,天空中的太阳已经在大地边缘,变得火红滚烫,将整个天空都染成了橙红色。
过不了多久,太阳将会落山,夜幕与寒冷将会笼罩大地。
林青怔怔地看着天空中的巨大太阳,心中复杂难明。
打仗在他看来是简单的,但后续如何却是重中之重,毕竟战场只是流血的朝堂。
握了握手中长刀,林青默默站了起来,周围军卒也是如此,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希望等到进攻的命令。
但林青的话却让在场之人大为震惊,觉得侯爷的兵略还真是天马行空
“上马,追随乌孙部一万骑兵,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