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领你部从后绕道疾行,前往乌孙部军卒左侧,
一旦开战,你部待时而动,从左翼奇袭,奠定胜局。”
乔刚部原为镇国军,虽说疏于操练,但毕竟做了十几年军卒,经验丰富,而且捕捉战机的把握极强。
由他来完成致命一击,恰到好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乔刚作为镇国军旧部,一直与靖安军新卒有些格格不入,
如今有如此重任放在心上,不怕他不竭尽全力,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更快地融入靖安军。
若说悍勇,除了兰云川率领的部卒,当属乔刚部。
而他听到靖安侯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予自己,顿时觉得一腔热血涌上心头,让他眼前多了一些五彩斑斓。
这是气血上涌的症状,而乔刚的脸色也变得愈红润,像是醉酒了一般。
他胸口剧烈起伏,开始急促呼吸,直到过了几息时间才慢慢平复。
乔刚双手合十,目光锐利,沉声说道:
“还请侯爷放心,若不能一战破敌,乔刚提头来见!”
“嗯,将弓弩羽箭留下,去吧。”
“是!”
作为奇袭军卒,确实不需要过多的军卒,只需要腰间长刀足够锋利,战马足够迅驰即可。
一旁的仲佐臣面露失望,两个重要的方向已被占据,那他部就只能做正面进攻。
虽说这是歼敌最多的活,但也是吃力不讨好的活。
一旦有所闪失,那战局顷刻溃败。
林青侧头看了看他,轻声一笑:
“仲千户,说说你的想法。”
仲佐臣面露苦笑:“侯爷,我部只剩正面了,还请侯爷多配一些军弩,弩箭,如此方才稳妥。”
就连一旁的拓跋砚也看向这位靖安军千户,眼神复杂难明。
他也猜到了,此人要顶往正面战场,这对一些军卒来说毫无疑问是在送死。
若是放在他草原六部之中,此时定然相互推诿,互相攻讦,争着抢着把这差事推到别人身上。
如今此人只是苦笑片刻,便接过了差事。
不得不说,乾人的军卒比之他草原军卒更为团结。
只因他们内部没有诸多部落矗立,相互牵扯。
一时间,拓跋砚竟然有些羡慕这年轻人,如此年纪就有一支忠心耿耿,任劳任怨的军卒。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头顶已经漆黑的夜空,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是在三十岁时才有了自己的第一支战兵
“造化弄人啊”拓跋砚心里感慨了几分,便听到林青的话,脸色变得愕然。
“仲千户,你部疾行,绕至万人队前方,一旦开战,他们定然会向五千前军求援,
你务必要将求援的蛮人尽数杀死,若是那五千军卒回援,那次战还要徒增变数,也会死不少军卒。
若是真的来了那就挡住他们。”
仲佐臣眉头顿时皱了起来,面露思索,只是刹那间他便出声阻拦:
“侯爷不可,接敌之事还是由我部完成,还请侯爷率领新军完成阻隔。”
既然他不是主力接敌,那剩下的军卒就只有那千余新军了。
而接敌的主将,不是千户
而是侯爷,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