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林星已经在心中暗暗做下决定,
不管在曲州之外的战事顺利与否,他都要出手帮忙解西军之围。
知恩图报,方为乾人。
早在他收到消息的那一天起,他就猜测,
西南之事不可能是西军做的,重骑也不可能是西军所有。
如今西军真的来北乡城了,那便更不可能了。
“侯爷?”前方的贺老三见林青怔怔出神,不禁俯下身侧头看来,还出了一声询问。
这一幕让钟信的脸色顿时黑
统军将领思绪之时,你怎可出声打扰,糙汉。
不过贺老三这一声也唤回了林青的思绪,看向贺老三笑了笑,随即将视线挪回信件。
“其西南之事,吾已得闻之矣,当时大惊。
吾尝非复思旧路,而吾思虑再三,
知皇帝重望及大乾兴衰荣辱,本侯始北,不曾回。
大胜者仗,于今之大乾大重。
既靖安侯有信,则侯亦愿一试。
然其后当得吾二人共临此危局。
若平西侯府危在朝夕,靖安侯以手相助。
当今西军既至,少食清水,及清疮之药,犹请送。
若可,靖安侯可自至军,共议其所为,
若不来无防,请闭城秘之,勿令人知西军藏。
如此,乃固如是,
平西候种应安亲笔。”
至此,军帐中翻动纸张的声音停止,林青也看完了最后一个字,顿时心情愈复杂。
“原来平西侯早已知道西南之事,看来是西南留守之人,快马加鞭将讯息送到,
不过平西候如此作为倒是让人佩服不已。”
林青自问他做不到,毕竟靖安军根基尚浅,若他不在军中就无法承受此等冲击。
深吸一口气,林青顿时手掌用力将书信捏成一团,然后气力轰出,将其揉捏成一点点齑粉,随风而落。
他快拿起纸笔,抽出一张信纸书写:
“平西候所为,令青以重服,请受一拜。
今曲州城内,流言四起,吾太过显目,不可轻去,尚请见谅,予二人文书往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