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何等答复?
在崔枕心中,靖安侯在行军打仗一途上天赋绝绝,
走一步看十步,早已将战场的方方面面铭记于心。
万万不能出现未定的情况,对此崔枕只能认为是兵家秘事,不能与他诉说。
他在心中安慰自己:“也好保密一些也要,我身边也有不少暗探眼睛,不能暴露。”
紧接着,他便听林青开口:
“虽然未定,但军资一事要提早准备,以免日后长途跋涉带着军资不方便,
这样吧,本侯命人提取一些物资,运送出北乡城,妥善安放于沿途的道路,
届时就算是有战事生,就地取用便是。”
此话一出,军帐内的氛围顿时变得古怪凝重,
崔枕的脸上从疑问,到释然,再到不解,最后到恍然大悟,直至惊骇。
原本平静的心湖掀起了惊涛骇浪,打得崔枕溃不成军,脸上的表情也接连出现变化。
他是聪明人,虽然不懂军事,但有些话还是不能诓骗到他。
自古以来,向来有提前布置粮草军械一说,
但那都是在境内,有专人的府库以及吏员看管。
如今要将物资放在域外?
其心中所想可见一斑,
甚至崔枕都不愿意去想那最有可能的后果。
粮草军资以及药石都放在域外,无外乎被那拓跋部所用罢了。
而靖安侯此举与通敌叛国何异?
崔枕怔怔地看着林青,眼神开始轻轻摇晃,颤声声地问道:
“侯爷真的要如此做吗?”
见到他这番表情,林青眉头微皱,预想之事还是生了,
但却不能说这些军资作何使用,即便是崔枕也不能,这关乎着曲州百年之安宁,大乾数年之康健,
甚至若是一切顺利,这一仗可以成为破“势”的关键。
“嗯如此方才万无一失。”林青脸上古井无波,淡淡点头。
“侯爷不能啊,不能如此啊,贪小利而忘大义,若是被人现,侯爷一世英名尽毁于此。”崔枕声泪俱下,真情流露,眼中饱含热泪。
林青眉头微皱,
“好了,本侯心中有分寸,本侯命人去府库提取物资,明日让风浪城再送一些来,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