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谋和已久,
为的便是让这曲州成为大乾少有的安稳之地,摆脱身上之束缚。
军伍之事一通百通,种应安想明白了这点,
以往一直存在于心中的疑惑也悄然消散,生出了几分明悟。
为何皇帝会让西军听从靖安侯调遣,其中有没有皇帝参与尚未可知,但皇帝一定予以配合,
甚至京中的宫尚书以及皇党的几位大人都参与其中,为的便是让事情顺利展。
曲州流言四起,靖安军与拓跋部苟合之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朝堂不压制也就算了,为何曲州地方官员也不加以压制?
混淆视听罢了。
再一次牵扯了乾人之心神。
为何西军晚行数日,到达之时也晚了数日,可那靖安侯却丝毫不急,
无他,根本不需要西军千里迢迢奔袭草原,只要到达这曲州边境,事情已经成了大半。
就算是颓兵又如何,堆也能堆死那些草原人。
为何靖安军会突然杀入乌孙部,与之展开惨烈厮杀。
平西侯的眼睛闪过阵阵危险气息,他靖安侯可没有如此好心,一切都是为了抛砖引玉,诱敌之法。
只不过敌不在天边,而在眼前。
“若是战事结束,唯一能桎梏靖安军的就是那二十万边军了,本侯不知他如何斩出这一刀,
但这一刀,定然不会少,
这一切都是为了让靖安军摆脱战争之阴霾,以及朝堂之桎梏。”
平西侯的呼吸猛地急促起来,脑海中的思绪一个个冒了出来,
西军是不是也可以使用此法来解决西南土司,摆脱朝堂之桎梏?
没过多久,平西侯缓缓摇头:
“不行西军人数众多,若是没有朝廷支撑,仅凭平西侯府,那些军卒迟早要返回原籍。”
忽然,平西侯的身体再次僵住
“这莫非就是靖安军迟迟不扩军,只保留两万建制的原因?”
一时间,以往想不明白的事情都通常无比,局势前所未有的明朗!
平西侯眼中充斥着复杂,
他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聪明人容易多想。
他不知多想了多少,但如今局面似乎在朝着他心中所想的位置展,至少到现在没有错。
一股深深的寒意笼罩了种应安,让周围冷冽的风更感刺骨。
“莫非我大乾真的要出一位无拘无束的冠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