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这辽阔草原之上无法与拓跋阿狼把酒言欢,倒是可惜了,就让他来此地吧。”
林青抬头看了看高悬的日头:“快一些,本侯时间紧迫·。”
拓跋霄云暗暗松了口气,双手抱拳后退离去,而后用力一蹬,飞跃至战马后背,朝着北方飞掠去。
平西侯种应安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神色晦暗,面露思索。
没多久他便运用气力遮蔽声音,对着林青开口:
“真要将拓跋砚送回去?放虎归山有些不妥吧。”
“做戏做全套,假戏真做才会有人上当。”林青同样用气力掩盖声音。
“小心为上,这拓跋部的大将军倒是能忍,让本侯想起了史书中的越王,忍辱负重。
怕不是拓跋砚一回去,二人就要兵攻打曲州。”种应安对此类人戒心十足。
“哈哈哈。”林青畅快大笑,爽利地摇头:
“不会,重开榷场之好处本侯已与拓跋砚说明,
今日这一万战马便是部分报酬,拓跋砚是聪明人,他不会冲动的。”
种应安瞳孔再一次收缩,心中忌惮之情无法控制地涌现,
重开榷场!!是加在拓跋部身上的桎梏。
古有铁索连环,今有计谋不断。
这让种应安愈相信心中猜测,这一切此人早就开始谋划,说不得在京城时就已做出决定。
勋贵中善战者有,善谋者亦有,但二者兼得者不曾有。
如今他似乎见到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林青等人没有等太久,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有百余名怯勇军从北方而来疾驰而来。
领头之人是一名四十余岁的草原汉子,体格精壮,神情冷峻,皮肤黝黑带着西北独有的红色,
最引人瞩目的其脸上有一个大大的奴仆烙印,显得狰狞恐怖。
看着怯勇军冲来,周遭靖安军顿时将林青护得严严实实,军弩上弦,长刀抽出。
很快,怯勇军在距离靖安军二十步停下,这个距离很微妙。
不论是草原人的弓箭还是乾人的弩箭,二十步都在射程范围之内。
拓跋阿狼扫视前方靖安军,一眼便看到了其中最年轻之人,也是气势最足之人,朗声开口:
“可是大乾靖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