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金黄色草原上,靖安军没有全力奔袭,而是不紧不慢地走着,以至于不到百里的路程走了两个时辰。
等到靖安军卒赶到约定地点之时,已经是未时初,
大大的太阳挂在高空之上,散着热烈的阳光。
这让拓跋砚忽然有些心烦意乱,不自觉地扯了扯身上的甲胄,
即便是秋日的冷风也无法阻挡他内心的燥热。
他皱起眉头,看看四周,又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确定方位。
没有走错,此路就是前往北方。
这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拓跋王上归家心切啊。”
不用看拓跋砚是谁在说话,冷哼一声:
“慢慢悠悠,你们乾人就是娇贵。”
林青笑非笑地看着他:
“大乾有句古话,小心驶得万年船,拓跋阿狼乃善战之人,若是将你送回去,本侯反倒遭了埋伏,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草原人悍勇,不似你们乾人一般狡诈。”拓跋砚神情变幻,继续开口:
“不过你放心,若是你成了拓跋部的阶下囚,本王也会将你送回大乾。”
“这算是报恩吗?”
拓跋砚顿时勃然大怒,眼中似乎要喷出怒火:
“你抓了本王,还要本王感激你?”
“哈哈哈哈,拓跋王上,世事无常,天底下什么奇怪的事都有可能生,下一次可不要再落到我手中了。”
说着,林青的眼神猛地变得锐利,看向天边!
拓跋砚一愣,连忙看去,只见那天边的高坡之上,有着一道道身穿甲胄,手拿弯刀的骑兵身影静静屹立。
甲胄上被涂抹上了花花绿绿的颜色,那代表着他们的部落。
拓跋。
拓跋砚神情猛地变得激动,双手不自觉地紧握,身体也开始绷紧,一股热流自心田涌出,让他觉得脸颊滚烫。
拓跋部怯勇军,此乃他起家之根本,也是拓跋部能屹立在这草原西南的依仗。
“散!”
一侧的林青摆了摆手,下达军令。
刹那间,原本整齐划一的靖安军顿时分为了几个部分,向着四周冲去,大有一字排开之阵仗。
而再远一些地方,双方斥候早已开始交手,相互拼杀,毫不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