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拓跋砚面露激动,似乎想到了多年前的豪言壮志,
时至今日,他已建立功勋,但当初的豪言壮语并没有实现。
“拓跋部位于草原西南,肥沃草场不多,水源也不多,
怯勇军将士为了争抢那数十里的草场,往往要厮杀多日,鲜血都染红了大地。
可我等一些部下却对此十分满意,不思进取,躺在功劳谱上混吃等死,
他们拿着最好的草场,最多的水源,最好的马匹与牛羊,还有最好的女子,
本王知道,这是他们应得的,
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们如此,我拓跋部的族人又如何?
四十年前吃不饱穿不暖,今日吾为六王之一,拓跋部兵锋所指,无人敢触及锋芒,
可族人们过的日子还是如此,吃不饱穿不暖,真是笑话。”
拓跋部的语气越来越激烈,寒意开始向着四外散!
“所以我羡慕乾人,那些乾人虽然贪婪,也拿着土地粮食,但至少乾地足够大,乾人还能苟活,
可我拓跋部呢?身居一隅,族人们已经没有了活路,他们无罪,但也有罪。”
“王,属下懂了。”
拓跋阿狼似乎也想起了往日的峥嵘,一改往日的怀柔,语气变得酷烈:
“等回到部落,属下便展开清查,在王上离开期间,有许多人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嗯。”拓跋砚应了一声,夹紧马腹,慢悠悠地向前走着,拓跋阿狼紧随其后,
就如四十年前那般,只不过由矮马换成了高头大马。
不到盏茶时间,拓跋砚就与那些来人在外相聚,
拓跋砚脸上没有了刚刚的冷冽,反而带上了草原汉子那般豪放,
只见他腰部力,“腾”的一声跳下马来,
隔着很远便张开臂膀,出震耳欲聋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老朋友们,本王回来了!”
对面那数十位老者脸上也激动万分,纷纷哭着喊着踉跄着跑了过来,似乎眼中还有激动的泪水流下。
“王上!王上!!”
“您可回来了!!可让我们好等啊!!”
一名脸上通红,胡子花白的老者猛地前窜,抱住拓跋砚的身体,开始四处打量,神情中带着关切:
“王上,您没事吧,那些乾人没把您怎么着吧,我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王上您了。”
莫名地,这老者竟然开始捶胸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