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州那边有消息送来吗?”
拓跋阿狼一愣,随即便意识到了王上在想什么,顿时一笑:
“还请王上放心,曲州一切安好,若是有变,第一时间会有消息送来。”
“那就好。”拓跋砚点点头,不再说话。
而拓跋阿狼则继续低头看向小册子,只不过此刻心中所想的与先前有些不同:
“王上还未从靖安军的阴影中走出,他害怕靖安军袭击那些步卒
王上担心也有道理,但我在曲州边境安插了不少斥候,一旦曲州有变,他们会马不停蹄地回报信息,
里应外合之下,那曲州就是一个筛子,什么消息都瞒不过我,王上有些多虑了。”
拓跋阿狼也知道,这是败军之将心中的阴霾,就如那些呼延部战将一般,见了他就吓破了胆子,士气平白无故要低三分。
此等阴霾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少,反而会愈加剧,
能消解此种心魔的,只有一场大胜,酣畅淋漓的大胜!
想到这,拓跋阿狼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如今榷场重开在即,不能与靖安侯刀兵厮杀,实属憾事,假以时日,某定要试一试靖安军兵锋!”
时间一点点流逝,数万人的大队足足走了两日,才赶到地势平缓的巴音海。
当拓跋砚看到那一望无际的草场时,心情一阵舒畅
“这便是本王的立身之基。”
而这里,也是拓跋砚定下修建榷场的两个地方之一,另一个地方在曲州的北乡城外。
两个互市地点,但却是一个榷场。
如此一来,双方的物资都可以得到保护,而不用顾忌对方。
巴音海所设的榷场主要贩卖草原的牛羊马匹,拓跋部也可以派兵保护,防止有人作乱。
而北乡城的榷场贩卖的物资则要珍贵许多,盐铁糖还有瓷器等,北乡城更要亲自保护。
两个榷场若是放在一起,一来是不方便,二来也可能多一些流言蜚语。
所以干脆将其分开,毕竟那些商贾有银钱赚取,是不会嫌麻烦的。
而拓跋砚之所以将榷场选在这巴音海,
看重的便是这里地势平坦,若是有一些流寇以及不老实的部落来袭击商路,
那拓跋部便可派骑兵追击,在这一方面,拓跋砚对怯勇军有这个信心。
“阿狼啊,假以时日这里要开辟至少两条道路,供车马通行,路要修得宽,也要修得结实,莫要让那些乾人看了笑话。”
拓跋砚沉吟片刻,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可以找乾人来修,只要钱给够,他们能将大乾朝廷的紧俏物资都搬到这草原上来修路。”
拓跋阿狼点点头,默默记下此事,他也清楚,
榷场一事俨然成了拓跋部的头等大事,甚至就连对乌孙部的战事都可以放一放。
只是拓跋阿狼巡视四周,眼底闪过一丝阴霾:
“王,最后一批斥候已经走了一日了,至今没有归来,想来是回不来了。
“哼,既然他们冥顽不灵,那就休怪本王举起屠刀了。”
拓跋砚的脸色也极为难看,如今他已归来,部落的清洗也告一段落,但那些人还是不听调令!
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