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儿老小都在隔壁茂州做富家翁,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跟脚。
但就是如此,没见过几面的小儿子平白无故就没了一只胳膊,
这让徐斗搅碎了心,暗暗垂泪。
“是为父亲牵连了你啊”
“徐兄?在想什么呢?这是我等的一点点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笑纳,希望日后与徐兄的合作越来越愉快。”
白宗儒笑着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徐斗查看。
徐斗看了看他,又撇了撇房屋四周的几位老者,颤颤巍巍地将其中物品拿了下来。
是一份折子,他打开一看,顿时面露惊骇,猛地抬头看向白宗儒,
“这”
“都转运盐使司副使,虽是从五品,但一些四品的大人们也垂涎不已,、
都说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但这盐使司,一年不说百万两,二三十万两也是赚得的,
徐兄操持粪帮多年,黑的白的都做,辛苦万分,如今身价也不过十万两,
在如今这世道啊,还是当官来银子快。”
白宗儒侃侃而谈,百万两在他这等人眼里一无是处,
但若是放在整个大乾,足以让九成九的人心动。
他继续说道:“徐兄的妻儿老小在茂州,若是你想,也可以去茂州,同样是盐使司副使,你我年纪都大了,还是与家人在一起得好。”
徐斗怔怔地看着手中的任命文书,上面有他的名字,以及朝廷大印!
此时此刻,他完全可以凭借这一封任命文书,加上身份文牒,走马上任,成为一方要员。
但他此刻却没有初入仕途那般激动兴奋,
倒是浑身冰冷,心中寒意加剧,手掌不可控制地颤抖起来。
“你你们还想做什么,你要我做的,我已经做了,放过我吧我就是一小小贱商,城中的大事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啊。”
徐斗语气中带着哀求,眼里露出深深的绝望,
他运气很差,说是臭也不为过,任何好事都不会掉到他头上,就算是掉了,那也藏着坏事。
算命先生曾说了,他就只能做这臭不可闻的事,如此才可保住平安。
盐使司?他心动,但害怕。
如今他已经做了杀头之事,要是接了这盐使司的官位,那就是满门抄斩
见他如此模样,白宗儒的脸色一点点冷了下来,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