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难为情,阵阵尴尬。
在这西北曲州,靖安侯可以说是一手遮天,二十余万西军来到草原,他怎么会不知道?
不仅知道,而且是这场战事的主要谋划者!
不要忘了,乾人内部不合,假道灭虢的事情也不是没有生过,
若是这二十万西军信不过,靖安侯是定然不会放任其来到曲州,
若是招来了杀身之祸,岂不是自讨没趣。
拓跋砚猛地站了起来,似乎扫清心中阴霾,眼神锐利无比,带着刺骨的寒冷。
他快步走到沙盘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我知道你们心中埋怨本王,我也知道是本王造成了此等局面。”
他环顾四周,沉声开口:
“但此刻,我们需要做的,是离开这里,摆脱危局,还请诸位团结一致。”
不等众人开口,他直直地看向站在一侧陷入沉思的拓跋阿郎,问道:
“阿郎,靖安军如今在哪?为何他没有出现在八音海。”
听到拓跋砚的问询,拓跋阿狼叹息一声,视线在巨大的沙盘上来回扫视,
当所有人的眸子都看向他时,他才开口:
“如今我们与外界消息断绝,我只能猜测。”
“说来。”
“有三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他已经带着战马返回北乡城,养精蓄锐,不过我宁可认为他暴毙而亡,也不相信他会养精蓄锐。”
拓跋阿狼眼神中闪过阵阵寒芒,一众将领微微一愣,也很快点了点头,
这些日子他们为了防止靖安军突然出现袭击他们,几乎将靖安侯所有战报反复看了几遍,
他们都认为自己有了充分准备。
但靖安军居然没来,那他在哪?
“第二种可能,他们在这西军身后,等待我们突围成功后再给予致命一击,将我们彻底消灭在这巴音海。”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感到一阵寒意,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他们对于能否突围出去,心里还一阵打鼓,
若是在这之后还要面对靖安军,那这仗该如何打?
早些投降好了。
“第三种可能呢?”拓跋砚站在沙盘前,死死盯住一个地方,心中有了些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