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王岩不能放,他犯了禁忌,若是将其放出,会让很多大人心生忌惮,也会加以关注。
更何况,他之前是左都御史,知道的事情太多,放在外面不安心。”
王岩在最后的功伐中,利用下狱之人攻讦庄兆,让人忌惮。
朝堂中有各种各样的规矩,明的暗的都有,其中最令人忌惮的,便是不知点到为止。
除却滔天大罪,六部九卿不能动,这是攻杀的底线。
他们代表着大乾各方势力,勉强维持着朝堂平衡,动一则乱。
而王岩犯了这个忌讳。
“那如何做?”亥猪人如其名,长得肥硕,露在外面的眼睛很小,透露着狡诈。
“赤林城之事不予追究,既然广源侯死了,那便挥一些余热,罪责在他,与雍党晋党无关。
另外,平西侯与西军可能入京畿之地,便随他们处置吧。”午马这时开口,
此话一出,不少人觉得不错,
他们既没有付出什么实质性的代价,也平了雍党与晋党的愤怒,两全其美。
至于广源侯与平西侯,生死与他们无关。
寅虎气势十足,瞥了一眼午马,淡淡开口:
“不够,如今赤林城已破,广源侯已死,难不成还有人会为了他而与雍党拼杀?一切罪责都由他来担,这本就是应有的结果。”
顿时,屋内涌出几分寒气,他们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当年西虎城一事也是由雍党参与,左贤王动手,他们出手结尾。
似是旧事重演。
只不过当年左贤王与呼延大托只进了西虎城,并没有染指九边。
一时间,不少人心头涌上一层阴霾,草原人野心越来越大了!
“我倒是觉得,我在这里推测,不如直接去,让雍党与晋党开条件,毕竟西南之事与西军北上之事,是我们隐瞒在先。”
卯兔声音似乎恢复了年轻,侃侃而谈。
此话一出,更让在场之人心中烦闷!
不提还好,旧事重提便让他们想起西南之事,
他们本想谋求三国作为自留地,但辛辛苦苦拉出来的军卒却被不知名军伍杀得丢盔卸甲,
以至于西南三国他们如今还不敢轻易染指。
至于西军北上一事则更是荒诞,原本是想打压蛮人,顺便解九边之围。
可那林青小儿却将西军用来平灭拓跋部,为自身解除桎梏!
还引得左贤王重临九边,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林青!
不少人眼中神情莫名,显然经过卯兔这一提醒,他们都知道了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
卯兔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为何没人说话?难不成是他太年轻,无人信服?
可很快,分量极重的寅虎点点头:“那便问问吧,早些结束与雍党晋党的争端,使九边重归平静,
到时我们也好空出手来对付那林青。”
“没错,此人行踪飘忽不定,不可以常理视之,他坏了我们几件大事,早些解决得好。”
申猴出言附和,阵阵杀气扩散,显然与林青有大仇!
“可。”
“甚好。”
“可!”一道道声音响了起来,虽然没有谈出什么实质性进展,但事情总归有个方向。
一旦有了方向,破开迷雾只是时间问题,这一点他们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