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声叹息,遗憾地摇摇头,而对面的大相国则眉头紧皱,满脸疑惑。
左贤王在说甚?
为何如此晦涩难懂。
见到他这个表情,左贤王无奈摇头,叹了口气,心中无声自语:
“王庭中可用之人还是太少,若我坐拥大乾之地,那这天下随处可去。”
“好了,大相国不要去想这些烦恼之事,传令下去,全军加前行,不可怠慢,
至于我等还是骑马吧,以免拖了大部后腿。”
“为何?”呼兰九叙说出了心中疑惑。
“要快一些离开乾人地界,本王可不想被靖安军堵在路上。”左贤王无奈开口。
“什么?靖安军?”呼兰九叙再一次满脸疑惑,随即想到了什么:
“您是说,靖安侯会来这九边?可他们不是在王庭吗?而且兵困马乏,怎么会来这九边?”
左贤王有些不想解释了,随手拿起一侧厚厚的狐裘披在身上,就要站起身离去,
可想了想,大相国操持军务,若让不知道事情紧要,军卒们也不能感受到事情紧迫。
于是,左贤王缓缓开口:
“本王已经说了,对待靖安军不能以常理视之,
他在寻求破局机会,即便是再危险的事,他也要去试。
这九边来或不来本王不知,但我等不能将希望寄存于他不来,还是要做好他来的打算。”
“所以您决定先往东北而行,绕路回王庭?”
“正是如此,若是被靖安军堵到了,那可真是亲者痛仇者快了。”
“老夫懂了,还请贤王先坐于车中等候,老夫去安排。”
大相国一脸不可置信,但对于左贤王的信任还是让他相信了这个不可思议的消息,起身离开马车。
待他走后,左贤王掀开帘幕,看向身后,尽管一片黑暗,但他似是能看到赤林城,看到那城中的军卒以及两位王上。
事实上,他不派兵回援的原因很简单,不想看到呼延部与乌孙部壮大,一旦剿灭西军,大乾北方就要落入草原之手,
到那时,两部壮大,王庭再想集权,那就是痴人说梦。
所以他宁可放弃这次绝佳机会,静静等待,王庭的真正敌人从来不是乾人,而是分散各方的逐个大部。
过了许久,一声幽幽叹息传来:
“这一次,你们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