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那左贤王有意为之,为的便是脱身,留下乌孙部与呼延部的军卒独自面对乾军。
那他留在草原王庭的一万军卒,似乎有些多此一举。
想到这,林青叹了口气,声音在军帐内回荡:
“中计了。”
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生了什么,很快他们便听靖安侯清冷的声音响起:
“若是早察觉左贤王的谋划,本侯的军卒可以尽数来此,这样一来胜算就大了许多。”
种应安在脑海中回想林青刚刚所说在草原王庭生之事,再联想到昨夜生之事,瞳孔骤然收缩,浑身散着浓郁的危险气息。
“你是说左贤王利用我们铲除异己?”
林青点点头,心中有些无奈,
这便是讯息不通畅的后果,若是他能早一些知道九边战况,定然会有更好的应对。
说不得能联合城内的两部,将左贤王扑杀在王庭之外。
只可惜,太晚了,一切都化为泡影。
“好手段,他王庭想要做什么?”种应安语气阴寒,
虽然草原与大乾乃生死大敌,但此等出卖前线军卒一事,不论是在大乾还是草原,都要受人唾弃。
军伍之人,可以堂堂正正地输,却不能如此窝囊地受人陷害。
林青面露感慨,第一次领略那左贤王的手段,的确如传闻中那般,善度人心。
过了片刻,他压下心中思绪,尽管葬送这两部军卒是左贤王希望看到的,
那他也决定吃下,九边受这两部掣肘已经多年,
如今这大好机会,他不愿意错过。
深吸了一口气,林青轻轻一笑:
“不过是攘外安内之举罢了,不过草原人内斗,我们乾人乐见其成,
既然人已经送上门来了,我们没有理由不吃下,
我二人联名上书朝廷,陈明利害,将能调动的骑兵都聚集在赤林城如何?”
种应安瞪大眼睛,心中惊疑不定:
“你你有把握将他们全部吃下?”
林青慢慢站了起来,舒缓筋骨,侧头看向军帐之外的皑皑白雪,声音空洞,但让在场之人热血沸腾。
“战阵之法,乾人举世无双,而骑兵之法,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