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岳只感觉浑身冰冷,背后像是有冰冷的蛇在一点点爬行,让他毛骨悚然。
既然这两个太监在为陛下办事,
那百年前那臭名昭着的八户,那九千岁,又是为谁办事
海岳不敢再想下去了,怔怔地呆愣在原地。
陆务升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而是微微一笑,继续看着桌面上堆积如山的文书。
这世上有些事总是那么匪夷所思,
既然抗旨不遵乃常事,那太监也理当为祸四方。
一刻钟后,海岳终于说服了自己,踉踉跄跄地离开军帐,拿着两封文书去寻找宫里的两位太监。
不多时,他失魂落魄地赶了回来,眼神中尽是不解。
陆务升微微一笑:“那两个阉人如何做的?”
“他他们带着一千军卒离开营寨了,说是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抗旨。”
海岳亲眼见到那两个太监找到了留在营中的总兵,轻而易举地带走一千军卒,杀气腾腾地离开。
陆务升点点头:“嗯,希望他们不要大开杀戒。”
“可是大人,私自调兵乃是死罪!!尤其”
海岳话语一滞,连忙靠近了些:“还是太监!”
“无妨,事后老夫将此事禀告陛下,陛下会惩处他们的。”
海岳再一次愣住了,他有些明白为什么一些事需要太监来做了,
太监乃天子家奴,不论是刑部还是大理寺,又或者都察院,都无权处置,
能处置太监的,只有当今圣上!
至于陛下如何处置那两位大太监
不用想也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不痛不痒,另有重用!
想明白了这些,海岳眼中顿时涌现出深深的恐惧,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朝堂的真面目,
更让他恐惧的是,
不论是西军或者执掌都察院的总宪大人,
对此都见怪不怪,甚至西军平西侯应当早就做了吩咐
这是助纣为虐,还是惩恶扬善
海岳有些分不清了,狭长的眸子中尽是疑惑。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出现在军帐入口!
陆务升眼神一凝:“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