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苍凉的号角声再次响彻整个西军营寨!
征战一日的西军与靖安军回营,伤员被军务官妥善安置,
战死同袍的尸体分批次焚烧,而后将其骨灰装进罐子里,待到西军返回,将其带回家乡。
中央军帐,平西侯种应安手拿甲胄匆匆赶来,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他坐在椅子上冷哼一声,让周遭军卒都噤若寒蝉。
过了没一会儿,同样风尘仆仆的靖安侯赶来,脸色平静如常,
察觉到军帐内凝重的气氛后,不由得眉头微皱,
“出了何事?”
种应安深吸了一口气,平复情绪,摆了摆手:
“这些草原人,无耻至极!”
“今日攻城之时,先登军如昨日一般,轻而易举便登上城池,
可那草原人,仗着有城内百姓在,又要挟与我,
那些百姓被逼得穿上了赤林军甲胄,畏畏缩缩地守城!
这你让老夫如何是好?没有办法,老夫只能窝窝囊囊地撤退。”
说到这,种应安脸色阴沉似水:
“若那些守城之人是赤林城内的官吏,那本侯也不会与他客气,尽数杀了便是,
可偏偏是百姓,若造杀孽,后续太过麻烦。”
林青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眼神中隐隐有压制不住的怒火,
如今城内草原人见势不妙,便开始用盘外招,
昨日的百姓上墙,夜晚的袭营,今日的百姓守城,都是下作之举。
如今这赤林城一战,说到底是西军靖安军与草原二部精锐的战场,
与他们有一些关系,但不大,
将他们牵扯进来,草原人居心叵测。
深吸了一口气,林青敲了敲桌子,淡淡开口:
“要忍,就算是再愤怒,也要忍,我相信城内的军卒会比我们先忍不住!”
种应安凝重地点点头,这个道理他也知道,
所以他打算明日继续攻城,只要这蛮人不离开赤林城,他便一日不停。
说着,他想到了什么,将脑袋凑近,压低声音说道:
“东西打造得怎么样了?若是我等将那军卒逼了出来,东西还没打造好,那岂不是白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