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渐将王说笑了,
我等凡夫俗子活一辈子不过八十年,若是不及时行乐,岂不遗憾可惜?”
裴云五引着呼延大托在一侧坐下,递上茶水,轻声问道:
“渐将王如今可有五十?”
“本王三十登王位,如今已二十六年。”
呼延大托端起茶水,也不顾那些乾人礼节,而是一口将其饮尽。
裴云五点点头:
“如此渐将王还是早日来到大乾安心享福的好,我大乾虽说日渐衰落,但吃喝玩乐总是不缺的。”
呼延大托顿时安静下来,叹了口气,沉声说道:
“乌孙升吉已经怀疑我等了。”
“什么?”裴云武将要送入口中的茶盏,微微一顿,继而又放了下来:
“还请渐将王细细说来。”
于是呼延大托将刚刚生之事尽数道来,听着裴云五与何尚恭眉头紧皱。
“怎么会如此?我们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裴云五有些想不明白,这些日子来他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也不曾与外界有书信往来,如何会露出马脚。
这时一道重重的叹息声传来,
只见呼延大托,抬起手用力捏了捏眉心,脸上尽是疲惫:
“是本王疏忽了,在前日西军第一次攻城之际,
本王曾拿城中百姓试探乌孙升吉,看看他有没有求和的心思。”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
“但事后本王总是觉得不妥,今日信件来后,本王终于反应过来那日的举动无异于在断他后路,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我,自然要被他怀疑。”
此话一出,裴云五与何尚恭,顿时脸色一变,这话的意思他们听懂了
无意间的试探,暴露了呼延大托想要求和的心思!!
毕竟立场不同,行事不同,
而原本右谷蠡王,与左渐将王乃同一立场,行事自然是心有默契。
但如今呼延大托改变立场,虽然尽力隐藏,但一言一行还是被右谷蠡王察觉。
毕竟立场的变化,同袍战友是最先察觉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