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来到了旁边一顶军帐内。
待到他步伐缓慢地走到上,静静坐下,一道高大人影,慢慢掀开军帐帷幕,走了进来。
来人相貌平凡,乍一看像是四十余岁,但仔细一看,却有五十余岁的斑驳白,
他面无表情地站在军帐,双手自然垂下,
静静看着那道坐立在上的身影,没有开口。
军帐内一片死寂,不知过了多久,呼延大托沉寂的眼神中,才慢慢闪现出光泽,抬头看向那静静站立的人影,沙哑说道:
“替本王送一封信。”
“请王上吩咐。”没有看到那人开口,但沙哑的声音却从四面八方传来,此人武道修为极高!
呼延大托轻轻点头,从一侧抽出纸笔,
在纸上飞写了几个字,而后快弯,折塞进信封。
“交给大乾左都御史陆务升,他此刻应当在西军营寨中。”
那人轻轻接过信封,但收回时却带着几分犹豫。
“怎么?你有更好的办法吗?”呼延大托开口询问。
那人缓缓摇头:“没有。”
“那便去送信吧,是生是死就在此一搏了。”
那人轻轻点头,身形如水波荡漾,心起涟漪,一点点消散。
随着他的消失,呼延仿佛失去了全身力气,重重靠在椅背之上:“唉”
西军营寨东南角,这里有十数顶军帐,烛火日夜不停,始终明亮。
其中一顶寻常帐篷中,一位身形干瘦的老者正披着袍子坐在桌案之后,批阅着一封又一封的文书。
有时他轻轻侧头,看一下那如小山包一般的文书,
顿时身体一紧,连忙将视线挪回。
陆务升自从来到这营寨后,
非但没有感受到清闲,反而比之在都察院所作更加繁琐,
这短短几日,他便已经感觉自己日渐消瘦。
就在这时,昏黄的灯光忽然闪烁,像是有一阵微风吹过,
但陆务升却猛地警觉缓缓抬头,当看见军帐中生的一切后,顿时他心中一惊。
一道身影出现在军帐入口,而另一道身影则挡在他身前,那是皇室的供奉,武道强者。
还不等他有所动作来人便出沙哑低沉的声音:
“送信。”
短短的二字落下,一封信纸无声无息飘落,而那人的身影也悄然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