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军兵马不多,无力支撑两地防御,此事对某来说,是祸非福。”
“靖安军可以扩军,扩充五万步卒,
如今赤林军消失殆尽,正好挤出一些银钱来给靖安军,
况且,西北之地外要新设立都司,曲州没有那么危险。”
听到兴国公的话,林青缓缓摇头:
“对于草原人,某信不过,莫说是成立都司,就算是设立都护府,某都觉得不放心,
呼延大托到那,曲州依旧要有足够军卒防御,至少要对其压制,不让其作乱。”
听到这话,种鄂缓缓低下头,脸上带着不可抑制的惊愕,他又想明白了一件事。
这赤林城一事不是一箭三雕之计,而是一箭四雕。
呼延大托到西北,占据拓跋砚所在之地,
能让靖安军与呼延部相互掣肘,防止靖安军继续做大。
也难怪靖安侯有如此反应。
费尽心力好不容易清理了一番西北,如今要被人摘桃子,换作谁也忍不了。
一时间,种鄂忽然觉得,人善被人欺这句古话说得对。
这段日子,九边前线之所以还能支撑,
靠的便是靖安军与西军,如今战事还未结束,便开始卸磨杀驴,
其中复杂,让种鄂心中五味杂陈。
很快,兴国公又说了一件事:
“呼延大托入西北之地未必没有好处,至少重开榷场一事阻拦就会小很多。”
可林青却对此话嗤之以鼻,随意摆了摆手:
“榷场之事不论他们同意与否,某都会开,
西北之地不似江南那般产丝产窑,遍地银钱,想要维持政事军事以及百姓吃喝,
仅凭地里那点收成定然不够,只能另谋他法,
榷场一事乃曲州百姓所希望,他们会鼎力支持靖安军,容不得他人插手。”
种鄂满心复杂地将这番言语听进心中,虽然西军占据西南之地,
但还从未有过如此硬气之话,至多阳奉阴违。
“这便是摆脱束缚的好处?”种鄂心中默默想着,思绪渐渐现,
想着西军该向朝廷要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