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却要带领西军完成对十万呼延部族人的围剿,心中压力早已到不可承受的地步。
好在,他身旁有助手相助,并且靖安侯在走时还曾一再叮嘱,
“对待呼延部战兵,攻势不能停,
不能给他们有任何的喘息之机,他们出城又无法入城,呼延大托又不在军中,军中定然混乱,士气低落,
这时不应顾忌伤亡,甚至应该大胆行事,
勇于穿插分割战场,如此呼延部将再遭大乱,士气愈低下,
只要能阻滞呼延各部之间的联系,此战必胜,
切记,不可小心行事,
西军是精锐,放心大胆地用,他们战阵厮杀的能力比你想象的还要高,
若有可能,将其尽数逼至赤林城下,则可轻松取胜。”
深吸了一口气,种鄂看向一侧早就严阵以待的贺老三,问道:
“贺将军,此时若是行分割战场之举,该从何处做起?如何分割才能让呼延部骑兵最为难受。”
一侧的贺老三脸上带着几分哀怨,茫然四顾,只有他孤零零一人,
旁人以及他的部下都去北疆厮杀了,唯有他留在这西军之中,
还要他来分辨局势,明辨战阵,他哪懂这个?
所以对于种鄂的问题,贺老三叹了口气:
“小侯爷啊,我贺老三虽然想做总兵,
但现在只是个千户,我的想法您只能参照,不能照办,否则打输了,那我真是死不瞑目了。”
种鄂点了点头:“靖安侯爷有过交代,让我将你当作呼延部骑兵,
只要你觉得如何能让呼延部的骑兵更为难受,我便与诸位总兵商议,如何行事。”
话已至此,贺老三叹了口气,
以往总是狐假虎威,现在真成了那敌人,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但他还是沉声开口:“如此狭小地带,骑兵已经失去了辗转腾挪的余地,
如今各部已经接敌,正在拼命挤压战场,
若我是呼延部骑兵,如今要任务是保护住外围步卒,
一旦失去这些步卒,那骑兵就会没了依托,困死在这,
守守不住,逃逃不掉。”
“那就是要分隔步卒与骑卒?”
种鄂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一点与西军诸多将军制定的方略不谋而合,只是强烈程度的区别。
“那贺将军觉得,一次该分隔多少,由骑兵分隔还是步兵分隔?”种鄂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