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带着拓跋砚,就算是他在京城里撒泼打滚,都无人理会,又岂会如此明目张胆地行刺杀之事。”
黄俊莞尔一笑:
“陛下说得是,只是这日逐王倒是有大魄力,能委身于敌,居然还来了京城倒是让奴婢心生佩服。”
光汉皇帝面露感慨,轻轻点头:
“看这草原六王,除却汗王那个老不死,
只有日逐王与左贤王真当自己的是草原之主,
他做出如此举动不奇怪,可笑朝臣还想要将呼延部送至西北,
如此一来拓跋砚就真的走投无路,只能投身于大乾。”
说着,光汉皇帝露出笑容:
“还是林青更快一步啊,现在呼延部回不去草原,去不了西北,进不了赤林,族地又被林青剿灭,
若是此行得当,说不得能一举除掉两大部,加之归顺的拓跋砚,大乾北疆就此安定。”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光汉皇帝摆摆手:
“此事能不能成还要看靖安军与西军,只要将其精锐绞杀,自然名存实亡。
既然两位爱卿在前线厮杀,那这京城之内,朕也不甘落后,
黄俊啊,你出宫一趟,将纳兰元哲与拓跋砚带来见朕。”
黄俊眉头微皱,犹豫了片刻后躬身说道:
“陛下那您?”
“无妨,大宗正在宫中。”
“是”
夜幕低垂,皇城的上空被厚重的云层笼罩,只透出几缕微弱的月光。
城楼上,风旗猎猎作响,
突然,一阵低沉而有力的号角声划破夜空,震撼人心。
皇城的城门缓缓开启,伴随着沉重的吱嘎声,门后,是千余名军卒的身影,
他们身穿黑甲,手持兵刃,步伐整齐而有力,如同潮水般涌出。
落在最后的,是一道身穿绯袍的太监身影,此刻他的声音在军卒耳中回荡:
“都出去找,找到行凶的刺客,找到纳兰元哲。”
陷入沉睡的京城猛地被唤醒,百姓们惊恐地爬起身,
看向门外奔走的军卒,一时间无法呼吸。
军卒夜晚上街,这是生了何事?
而此刻,正在一间房舍中躲避的纳兰元哲喘着粗气,
右臂已经被羽箭洞穿,此刻正往外冒着鲜血,一股血腥味开始弥漫。
一侧的拓跋砚也好不到哪去,
一身气力枯竭,虽然没有受伤,但面露疲惫。
他将自己靠在墙壁上,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