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未曾说话的陈国公庞道峻叹息一声,幽幽说道:
“借了人家的势,拿了人家的好处,就要帮人家办事,
这一年来他们二人立功颇多,南征北战,
让我等勋贵武将的日子也好过不少,
一些事情那些文官也不再推脱,爽快地办了,
若他们出了事,我们不顶上去,那成了什么?
无耻小人,这天下还有谁能取信于我们?”
镇国公也轻轻点头:
“若是我们不顶上去,无异于主动与西军种应安分隔,
那旁人还会顾忌那二十多万兵马,与我等行方便之事?
所以,明日我们不仅要顶上去,
还要帮他们将此事扛下来,不惜一切代价。”
秦觐文也点了点头:
“陛下要开新政,需要借二人的势,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帮,不为他们,也为自己。”
他的话在场之人都能听懂,
与军队扯上一些关系,日后也能在新政中躲避一些攻讦。
“怎么,你们都觉得那二人能赢?”曹国公顾文蕴满脸怪异。
“至少西军能赢,军报上记载,西军已经占据赤林城,又从三面堵截呼延部,
而呼延大托又被牵制,呼延部群龙无,怎么也能赢,无非是大胜与惨胜。
至于靖安军,我不知道,也猜不出来。”
宋国公赵福海仔细研究过军报,将他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陈国公轻轻点头:
“不错,虽然种应安同样不在西军,
但西军战阵精锐不弱于呼延部,又人多势众,
占据天时地利,这场仗没理由输,
所以最差就是西军胜,靖安军败。
但纳兰元哲一事,
让我觉得,靖安军应当也能胜,否则陛下不会用他。”
“如何胜?靖安军加上西北扩充的新军,才不过三万余,
这已经花费了曲州大半银钱,他拿什么赢?”顾文蕴撇了撇嘴,不屑说道。
镇国公坐直身体,不想与他们废话下去了,冷声说道:
“西军与靖安军都能胜,军报过不了几日就会送来,明日就按两军都胜来反击。”
在场之人面面相觑,气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