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今早送来的军报,还请陛下验看。”
“呈上来。”
清冷的声音自上方传来,黄俊走了下来,轻轻将军报拿走。
可当他触碰到军报时,眉头一皱,鼻子微微一嗅,闻到了一股未干的墨迹味,
这个味道他十分熟悉,御书房中就整日弥漫着此种味道。
黄俊眉头一挑,暗道镇国公胆子太大了。
但他依旧默不作声,默默将军报呈了上去。
皇帝打开军报查看,凝重的样子让下方一众大臣一颗心都悬了起来。
过了许久,皇帝才默默将军报合上,放在一侧,而后看向镇国公:
“魏爱卿所说五军都督府有何解释?为何突然行兵戈之事。”
镇国公脸色沉静,丝毫不慌张,看向魏兰台沉声说道:
“草原人背信弃义,原本按照我等计划,
呼延部会前往西北之地休养生息,呼延大托也将来京城面圣。
但草原人阴险狡诈,为了逃脱赤林城,
他们巧立名目假意臣服,虽说归顺,但实则要向北方逃窜,
此事被礼部尚书澹台长和、通政使裴云五等人撞破,想要告知城外大军,
草原人这才一怒之下,杀而泄愤,
而不是如魏大人所言,靖安军与西军先行兵戈之事,
真正的真相是,平西侯种应安与靖安侯林青乃军伍一事上的翘楚,
这才在草原人出城之后洞察其意图,果断出兵拦截,
我想问问魏大人,此种情况下不出兵拦截,难道放任草原人逃窜?”
镇国公的声音掷地有声,让在场不少大人都心中惊呼
这是有备而来,并且这个理由天衣无缝。
死去的澹台长和与裴云五乃草原人所杀,
既给了相应的体面又给了此事最合理的解释,
这不禁让一些大人觉得暗暗头痛,这些军伍之人何时如此讲究方略?
以往这个时候,这些军伍之人都会被他们质问得哑口无言。
“你!!你!!你这是一派胡言,两位大人死在九边赤林城,乃国之大事,岂能如此草草了之。”
“那魏大人觉得,两位大人是如何死的?难道不是草原人杀的?”
镇国公面露阴寒高大的身躯一点点靠近,他断定这魏兰台不敢胡言乱语。
果然,魏兰台不禁后退一步,眼中出现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