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助纣为虐,此举太过嚣张,我等要弹劾他们。”御史大夫柳文晏同样出声。
紧接着身旁一位位官员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总之对今日大朝会充斥着不满。
走了许久,王无修觉得不厌其烦,这才顿住脚步,
视线微微抬起,扫过身旁的诸位大人,轻轻一笑:
“你们怕了?是看不出纳兰元哲的用处?还是听不懂陛下话中的意思?”
此话一出,气氛顿时凝重起来,几位大人原本慷慨激昂的脸庞都变得沉默。
最后还是兵部尚书庄兆叹息一声,道:
“老师,陛下想来不会如此过激,纳兰元哲不足为虑。”
“是啊,是啊一个右副都御史而已,就算在朝堂上能说得上话,也不多。”
七嘴八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王无修就双手覆于身前默默看着,眼神中充满平静,脸上的老人斑似乎在此刻都变得安稳下来。
声音一点点平息,几位大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王无修才缓缓开口:
“北疆之事无需多言,在林青与种应安动手那一刻,
就注定了我等就算在朝堂上撒泼打滚也无济于事。
与其多费口舌,不如好好想想未来如何面对新政。”
直到这时,一众大人才放弃心中幻想,猛地抬头,
庄兆脸色难看至极,嘴唇紧抿:
“老师真的要开新政?”
“你没听陛下说吗?曲州仁政施于京城,这不是新政是什么?”
王无修的眼睛眯了起来,一点一点扫过在场诸位,声音中带着一丝丝冰冷:
“纳兰元哲和严有贤在曲州做了什么?你们比我清楚。
这段时间你们府内人来人往,西北信件收了不少吧,可有何用?
兵马粮草钱财都掌握在人家手中,人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等在京城能做什么?难不成兵攻打西北曲州?
你们一个个上蹿下跳,联络这个联络那个,最后如何?
西北之事,纳兰元哲该如何做就如何做,
如今他升官财,要到京城来祸害尔等了,
本官不管你们与谁勾结,
但今日之后,要将尾巴与手脚都收起来,莫要让人抓了把柄。”
“老师,此等正值战事,大乾休养生息之时,擅开新政,恐怕要天下大乱啊。”庄兆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新政只是苗头,只要你们做好手中之事,就不会烧到你们的眉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