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浑的声音在整个金翠街回荡,让出门迎接的诸多富商都脸色一变。
很快,金翠街的大门一个又一个打开,
这次出现的人不似先前那般衣着华贵,浑身贵气。
反而身穿儒衫,贵气内敛,没有丝毫惊慌,
只是淡淡地迈出家门,静静站在那里。
一个又一个或儒雅或身具书生气的当家走了出来,
就连站在身侧的仆人都气质非凡,像是进京赶考的读书人。
就在这时,阵阵马蹄声在身后响起,所有人都循声望去,不禁脸色一白。
在金翠街尽头,有一年轻人身骑战马,身后跟着千余名军卒浩浩荡荡地冲了进来,
这年轻人在场的人几乎都认识,平西侯府世子种鄂。
而其身后军卒身穿甲胄,戴着面甲,西军的标识极为明显。
来到这里后,种鄂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立在林青身旁,冷冷地看着出门的这些人,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虽说早就知道城南与城北截然不同,
但真正来到此地后才现其中差距,犹如云泥之别。
眼前这些人站在这里,加之这一座座朱红大门,就算说这里是京城,种鄂也会信。
在种鄂到来后,金翠街的气氛悄无声息地生变化,
此刻就连傻子都知道,两位掌兵之人来者不善。
直到这时,那最后关闭的大门才缓缓敞开,几道人影相继从中走了出来,
他们没有身穿华贵长袍,也没有身穿儒衫,就这么穿着或黑色或白色的麻衫,
神情淡然,浑身上下透露着尊贵气息。
在这几人出现,能明显看出那些富商拘谨了一些,皆朝着那几人轻轻点了点头。
看到这几人出来,林青也不再掩饰,轻笑一声:
“几位大人真是让本侯好等啊,不知几位大人家中有何新奇事物,值得几位大人在家中逗留?”
在场之人脸色一变,此话针对性太强,其言语中的恶意几乎毫不掩饰。
那几人中的领头者轻轻一笑,面露和煦,向前迈了两步朝着林青微微拱手:
“季宁之,彭州季氏家主,先前我等正在屋中饮茶,
听到靖安侯之声音,便匆匆赶来,不敢有丝毫怠慢。
只是不知靖安侯来,此有何贵干?
若是不嫌弃还请进院一叙,彭州虽然是产粮重地,但亦有风味小食。”
谁曾想林青非但不作应答,反而冷笑一声,只是轻轻一挥手,
其身后训练有素的战马,就如同脱缰野马一般窜了出去,
他们化整为零,朝着各处敞开的大门而去,让所有人都惊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