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国公孟述在上来回踱步,心神烦闷。
听到这话,一旁的陆务升倒是轻轻一笑:
“如今这赤林城局面如同火炉,你现在抽身返京,不怕他们弄出更大的乱子?”
兴国公孟术重重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长椅之上,有些感慨:
“不是本公放着大好局面不管,而是我等手中无兵无人,
说的话如同耳边清风,谁都不听,本公还在这里做甚?
不如早些回到京城,筹措过年一事,
也省得因为朝堂政事,心烦意乱。”
见兴国公吃瘪,陆务升不知为何竟然心中有几分愉悦,笑着说道:
“哈哈哈,尔等勋贵直到今日才能体会陛下之难处啊。”
“陛下虽难,但至少能与内阁朝廷百官商议,
这林青与种鄂完全是两个浑小子,做事毫无章法。”
说话间兴国公面露思索,收起脸上怒容,反而出现了几分诡异笑容:
“但也不得不说,他们如此行事,倒是让很多人忌惮,
本公要快些回家,将这二人的态度透露给朝臣,
借着他们的势,以后五军都督府与都察院的事情也好办一些。”
陆务升面露无奈:
“尔等世袭勋贵不肯出头,只想做那缩头乌龟,倒是让两个年轻人在前方冲杀,尔等也不觉得羞愧。”
“他们可不是什么年轻人,搅出了这么大的风波,
朝堂九卿以及那些大人都不会将他们当作年轻人,而是真正的对手,你死我活的对手。”
兴国公孟述脸色凝重,年龄往往是新贵的最大缺陷,但同样也是最大保护。
那些混迹于朝堂多年的大人,不会将他们真正放在眼里,难免会有轻视。
靖安侯林青就是如此,
但自赤林城一事结束之后,恐怕没有人会再轻视他们。
一边是手握重骑以及精锐骑兵的靖安军,一边是战阵无双的西军,
更重要的是二人都有些无法无天,对于朝廷政令置若罔闻。
这对于那些大人来说,才是真正的不可忍受。
陆务升似是想到了什么轻轻叹息:
“如今草原两部覆灭,雍党晋党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这些年来他们与草原互通商贸,不知赚了多少银钱,
如今两个大部陡然消灭,他们那工坊之中的物件无处可卖,也算是伤筋动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