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汉皇帝的眼神愈阴森:
“好啊田产到了那些举人进士门下,就无须缴纳赋税,
此举害百姓没有田地,朝廷没有赋税,只是肥了那些官老爷。
朕这大乾江山啊,没有丢地失人,可这田产却一年比一年少。
去年的田产比之高皇帝文皇帝时期竟少了一半有余,赋税少了七成。
可我大乾江山,明明比高皇帝之时还扩大两成,那么多山林荒地被开垦,
可这田去哪儿了?黄俊,你来说说。”
黄俊脸色惨白,目光阴森,微微躬身:
“回禀陛下,据西厂所探,大多变为了隐田,不在黄册之内。”
皇帝冷笑一声,继续开口:
“高皇帝闻皇帝在位之时,那些人总说朝廷掀起战事劳民伤财,死伤百姓无数,
到了如今这光汉朝,却承平日久,天下大定,
可这百姓竟比高皇帝之时还少了三成,他们又去哪儿了?莫非是都饿死了?”
“回禀陛下,此事不用西厂探查,奴婢就知晓,
奴婢进宫之时只有不到六岁,
但能清楚地记得,父母是乡里老爷的佃户,
那年正好遭灾,收上来的粮食刚好够给老爷,
奴婢的父母没有吃食,便将奴婢送进宫里,换了十斤粮食,这才不至于饿死。
但第二年又遭灾了,奴婢的父母以及兄弟姐妹都被饿死了,
奴婢进了宫,反倒躲过一劫。
而当时奴婢一家老小都不在黄册之上,
甚至奴婢进宫之时,还因黄册上无名无姓,
被那太监要了五斤粮食,这才得以进宫。”
黄俊说这话时面露笑容,但眼神之中哀伤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掩盖。
光汉皇帝听后陷入了沉默叹息,一声问道:
“你们那主家现在如何?你可曾出手报复?”
“奴婢不敢当时的主家前些年还出了个举人,如今在柳州为官,家中更是鼎盛。”
光汉皇帝轻轻点了点头,将折子递了过去:
“朕知道了这份奏折是都察院海岳递上来的,此案就交由他查办,
另外将此事告知纳兰元哲,让其协同办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