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侧头望向他,面露不屑,朗声开口:
“当年参与对西虎城围攻一事的呼延大托,如今就在赤林城坚牢之内,
据他所言,当年运送往西虎城的粮草,到达了前线,但没有到达西虎城。”
“一派胡言!粮草运送一事有户部名册所载,
既然到了前线,没到西虎城又去了哪儿?”
康起宗瞪大眼睛,怒目而视!
此话一出,在场诸位大人暗暗叹气,
这外地提上来的官员就是不堪大用,
如此针锋相对,岂能给对方递话头?
果不其然,镇国公冷哼一声,看向诸位大人,又看向坐于上的陛下,微微拱手:
“启禀陛下,据呼延大托所言,原本从彭州运送至西虎城的粮草”
微微一顿,镇国公纳兰亭气定神闲,将声音放大,掷地有声地说道:
“到了左贤王手中!!!”
哗——
奉天殿内就像是热水烧开一般沸腾了起来,惊讶震惊,以及倒吸凉气的声音响彻不绝。
一众不知内情的官员瞳孔骤然收缩,
只觉得浑身冰冷,而后猛地低下头来。
此事相比于九边粮仓一事,要更加骇人听闻!
可以想象,谁掺和进去,谁就要遭受灭顶之灾。
这是属于朝堂顶端的捉对厮杀
新任光禄寺卿康起宗脸色猛地白,嘴唇翕动,额头上已经渗出冷汗
他心中的后悔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他刚刚入京,想要坐稳如今位置,便主动向京中文官靠拢。
但没想到他的投名状之举,却撞上了如此这般案件。
坐于上的光汉皇帝浑身紧绷,
藏于龙袍之下的拳头紧紧攥起,其上青筋毕露,眼神中也散出阵阵杀气。
那时的他刚刚登基,对于朝政掌控远不如现在,所以生了一些乱象。
西虎城事后,结案的度乎想象,
不到一月内阁便已有定论,与兵部刑部都察院草草结案。
如今旧事重提,光汉皇帝似是也想到了那些日子的屈辱,嘴唇紧抿,浑身散出阵阵杀气。
他将视线投向镇国公,朗声问道:
“纳兰爱卿,此言为真?”
这时,兴国公孟述向前一步微微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