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兆脸色难看,一时间不知说何是好,但察觉到周遭投来的目光,他还是狠狠一咬牙上前一步,
翻出奏折朗声道:
“陛下:
臣兵部尚书庄兆,恭呈此折,恳请陛下隆恩浩荡,
对平西侯种应安之子——种鄂将军,
赐予侯爵之封赏,以表彰其指挥西军所立下的赫赫战功。
种鄂将军,自幼受家庭熏陶,承继其父种应安之英勇智略。
自领兵以来,他恪尽职守,勇于担当,在西疆边陲指挥若定,屡建奇功。
鉴于种鄂将军卓越功勋,臣等兵部同仁一致认为,应给予其应有表彰。
特恳请陛下恩准,册封种鄂将军为侯爵,以彰显其功绩,激励士气。
望陛下俯察臣等之请,赐恩典,以安军心,以慰民心。
臣等不胜感激之至!
谨奏。”
听到庄兆的奏疏,一些精通文章的大人眉头微皱,敏锐地察觉到其中错顿之感,
只是略加思量,便心中明悟。
庄兆手中这本奏疏,在他说出来时,定然有大半改动,
以至于如今的磕磕绊绊,上下不通。
不等一众官员开口,庄兆微微躬身朗声道:
“启禀陛下国公一事牵扯甚大,
如今靖国公封赏还未落实完全,仓促间再封一位国公,
恐会让天下百官以及百姓应接不暇,
对于国公之尊荣,恐怕也有一些影响,
毕竟太祖高皇帝曾言,天下国公为六,如今增添两位,似乎有违祖制啊。”
庄兆说此话时没有了以往的意气风,心中只有浓浓的危机之感,
此等言行,得罪的不是朝廷上这些文武百官,而是天下军民,
若是告知天下军民国公之位有定数,恐怕天下军心大乱。
果不其然,勋臣武将中有一老者径直上前,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不停点着庄兆:
“你这个老东西,当年我家祖上与高皇帝打天下的时候,
也没见有你这么多规矩,
太祖之时国公六位,难道后面就没有吗?
若是国公之位有定数,我等先祖为什么得了侯爵之位还要为国厮杀,屡屡出战,
既然没了盼头,在家睡大觉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