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大人,今日朝堂之事,我等都看在眼中,如何能安心回家?
若是再不拿出对策,那些丘八都要压到我们头上来了。”
“是啊是啊”
工部右侍郎司徒行贯出言附和,脸上带着担忧。
他是工部之人,若是军伍重新崛起,第一个受苦的就是工部,
到了那时,工部会彻底沦为五军都督府的附庸,再也没有出头之日。
听到二人所言,王无修缓缓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些不满,颇有一些恨铁不成钢:
“尔等的政事做得一塌糊涂,整日钻研这些鬼蜮伎俩作甚?
你们做好手中之事,
有老夫在,那些军伍之人能拿你们如何?
还是你们觉得,不占些便宜,就是亏欠折损?”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面面相觑,纷纷低下脑袋
文武之争,虽然古来有之,
但朝堂诸位大人自登上高位那一日起,就是文官压盖武将之局面。
如此局面持续了将近五十年,早已让他们习以为常,
那些勋贵武将向来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就算是稍微折腾一二,也很快就消弭得无声无息。
根本做不到对朝堂有丝毫影响。
但如今却是不同,在没了北疆边患后,武将冉冉升起之势已势不可挡,
这一切,朝堂上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但他们不知,为何辅大人如此云淡风轻,将这些事情都不看在眼里。
将他们神情收于眼底的王无修,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重重叹了口气,沉声说道:
“如今朝堂局势就是烈火烹油,看似烧得火热,但终究不能维系太久,
老夫曾与你们说过多少次,
朝堂之上,不是比谁更得势,站得更高,
而是谁站得更久。
这才出现了一点纰漏,就如此坐不住,日后朝政还能交到你们手上吗?”
王无修的话语十分严厉,这听在庄兆耳中自然是不痛不痒,
但听在诸多大人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
他们已经忘记了辅大人上一次对他们怒是什么时候,
他们粗浅地认为这是朝堂失势给辅大人带来的暴戾。
刑部尚书陈子高手抚长须,面色凝重:
“大人朝中之事并非我等坐不住,
而是我等怕下面之人心存异心,见势不妙,纷纷转投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