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兆眉头紧皱面露诧异:“老师的意思是?”
王无修轻轻叹息:
“王文辅走前想要查一查林青的身世背景,他在两京一十三府的名册中都没有找到林青的父母。”
庄兆的眸子猛地瞪大,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握着案卷的手掌猛地紧握:
“您是怀疑?林青是旧案残党?”
见他如此凝重,王无修轻轻摆了摆手面容舒缓:
“只是怀疑罢了,到底是不是还需要查一查,
另外,王文辅还告诉我西南一事可能是陈党牵头所为,
让我查一查丘法成,他这一番话也点醒了我,
西南三国覆灭之时,整个西南之地有能力做到此事的军卒,
只有驻扎在万博城的武安军和西南的西军,
这些日子西军被查了个底朝天,也没有现什么蛛丝马迹,
所以我更倾向于此事是武安军所为,
于是我命人查了武安君与丘法成的联系,
他们看似没有交集,
但在二十余年前,平远军灭西番之时,随军御史就是丘法成,
而当时的武极是平远军参将,所以也并非没有交集,他们可能二十年前就相识。”
此话一出,一旁的庄兆面露震撼,眸光闪烁,略带紧张地说道:
“老师,这世上没有巧合!”
王无修见他如此模样,轻轻摆了摆手笑道:
“不用如此紧张,是与不是还需要再查,
这些陈年累积的卷宗太多,想要找出蛛丝马迹需要时间。
老夫只是觉得,这位早就自立门户的武安侯不像是我们看起来的那般人畜无害,
而且不要忘了林青就出自武安侯府。”
一侧的庄兆整个人都愣住了,瞳孔骤然收缩,
一股寒意自脊髓开始扩散,像是有冰冷的蛇在脊背上爬
“您是说林青的身份不简单?可能是陈党之人?”
王无修眼窝深邃,看向摆在文渊阁正中央的铜炉,声音有些空洞:
“不知啊先查吧,
平远军、武安军、靖安军,还有陈党,其中定然有一些不为人知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