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尤为害怕。
见到他如此模样,王无修眼中的失望几乎无法抑制地流转:
“伯贞啊你可知为父有时想让你做那纨绔子弟,也不愿意看到你如此软弱模样。
京城那些纨绔子弟天不怕地不怕,整日花天酒地。
他们家中父辈的生死,所系荣华,
你可以一言而决,只要你说,自然有人为你去办。
但你为何如此如此怯懦?
你是我的儿子,这天下谁敢动你?
莫非你以为黑旗看重的是你的诗词歌赋?
他们看重的是你背后之人,是我!”
王伯贞将脑袋又低了低,不敢说话。
王无修颇有一些恨铁不成钢。
勉强压制住心中怒气,语重心长地说道:
“将黑旗透露给我,他们非但不会找你麻烦,
反而这是他们乐见其成之事,他们真正想合作之人是我。
要不然也不用在家乡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弄出一个假的强抢民女。
可笑的是,你居然还跟着他们来诓骗我,
伯贞啊你在诗词歌赋一道是聪慧的,但希望你能在人心上也多长一些机灵。”
王伯贞依旧不说话,就那么低着头,眼中闪过畏惧。
见到他如此模样,王无修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语气也情不自禁地软了下来:
“归根结底是老夫的不对,你母亲早早逝去,老夫又忙于政事,
将你丢在家中,才养成了这么一个性子,
今日黑旗聚会一事,你去吧,
认真听,认真想,看看他们说了什么,想做什么。”
王伯贞眼中闪过一丝黯淡,浑身充满颓废,轻轻叹息一声,缓缓低下头:
“父亲您不要生气,是孩儿没用,给您丢脸了。”
话已至此,王无修也不舍得再多说些什么,轻轻摆了摆手:
“去吧去吧。”
两个时辰后,已至子时,
一辆造型简易的马车悠悠驶出王府,
此时的京城大街上已是一片沉寂,马车孤零零地走在其中,
车轮碾压青石板路的声音响彻不绝,在这黑夜的京城里尤为刺耳。
车夫是平日里给王无修赶车的老仆,
他身形佝偻,堆坐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