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扶住武彦哲,纳兰元哲怒目而视:
“纳兰大人,敢问您为何带着军卒来到平安县城?
又是如何让这些百姓汇聚火油?
火油又是如何点燃?您当时在做什么?
莫非是坐视不理?”
纳兰元哲猛地瞪大眼睛,心中愤怒再也无法抑制,
他伸出手一把,将邱芝提了起来,死死地瞪着他:
“老子是都察院的官,管不到这京城平安县衙,
火都烧没了,你二人才堪堪来迟?
你们还是不是京兆府的官,这平安县城还是不是京畿之地所属?”
纳兰元哲将邱芝向一侧一丢,目光灼灼地盯着武彦哲:
“武大人,金绸骗地案的主谋在哪里?
这些日子,京兆府衙门查出了什么?可有交代?”
涉及官场厮杀,武彦哲马上恢复平静,
脸色虽然苍白,但眼神中的情绪已经逐步内敛。
虽然腹腔内还是十分难受,但并不能阻止他气定神闲地出言搪塞:
“纳兰大人,昨日大朝会之后,京中官员就已然休沐,
本官虽为京兆府尹,位高权重,所以终日不得闲,
您可知京中有多少大事需要本官操办?
又知有多少吏员休沐?”
武彦哲回声指向不远处的马车:
“就连京兆府内的车夫都已然休沐,本官能赶来还是匆匆将幕僚从家中寻来,
要不然本官就要生生迈步走到这平安县城!
至于金绸骗地案的主谋,圣上已然下旨,由纳兰大人全权调查此事,与我京兆府又有何关系?”
“一派胡言,这平安县城乃京畿之地富县,
如今县内百姓成了如此模样,
本官曾多次到京兆府衙门,请求京兆府衙门配合查案,
但武大人却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模样,仿佛这平安县城之事与京兆府无关!!!”
武彦哲略微弯曲的腰杆挺直,
目光在纳兰元哲身上停留,冷笑一声:
“金绸骗地案生之时本官还在光禄寺任职,对此丝毫不知,又如何可查?
前人遗祸,却让本官为其呕心沥血?哪来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