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兵器甲胄,毫无疑问是提升军卒战力最明显的方法。
呼兰九叙眼神凝重,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就算此刻不完成采买,也要结识此人,日后再寻求机会。
一些事情在京畿之地不好谈,大不了蛮国再派人去开元,与开元曾氏亲自面谈。
曾廷德眨动眼睛,脸上带上了一些玩味,淡淡开口:
“兵器甲胄要多少有多少,但价格要贵上许多,不知蛮国可否承受?”
“没问题,就算贵上十倍,蛮国也毫不含糊。”大相国呼兰九叙大手一挥,
钱财对于蛮国与乾国来说只是一个工具,
只要能用它来换取足够多的实力,那钱财不值一提。
到手的实力才是实打实的东西。
曾廷德对于呼兰九叙的爽快极为满意,轻轻点了点头:
“那蛮国就派人来开元吧,到了那时,我等再好好谈一谈。”
说着,曾廷德满不在乎礼数,就这么抬腿就走,回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一旁的刘福之连忙打圆场:
“还请大相国莫要往心里去,开元曾氏在外之人一直都是如此模样,
他们手中有人有兵,还掌控着北边的野人,
虽然手中银钱没有多少,但实力却不容小觑,
虽然处在边疆之地,但我等亦是将其当为座上宾。”
呼兰九叙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钱财在刀兵面前不值一提,
纵使大乾富甲天下,但草原王庭依旧每年南下劫掠,
甚至在大乾有一个谬论,地方越穷,军伍厮杀的本领越强,军卒越是不要命。
如今的草原王庭就是如此,若是不拼命,家人就无法存活。
事情谈完,户部右侍郎胡思谦匆匆返回,满脸歉意,
随着他的归来,画舫的船舱内多了一些女子争相斗艳,
身穿七色彩裙的女子在不停舞动,衣裙间的香味弥漫在船舱之中。
在场诸人面容含笑,大口痛饮。
就连年纪颇大的呼兰九叙都喝了好些酒。
时间一点点流逝,眨眼之间就到了深夜,
呼兰九叙提着酒杯在护卫的陪同下来到了船舱上方,
他站在船头,看着宽阔且热闹的秦河,
以及秦河畔那数之不尽的万家灯火,眼神一点点变得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