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安静到了极点,
林青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坐在那里,使得气氛越来越凝重。
随着时间流逝,张世良的脸色来回变幻,最后轻轻点了点头:
“下官知道了,明日就开始安排。”
“要隐蔽,若是能被人轻易查出来,想必你知道后果。”林青淡淡开口,声音冷冽。
此事一旦向外透露,损害的是朝廷的威信,
若是不够隐秘,被人现了端倪,
朝廷对于此事,定然是不会相认,那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张世良肆意妄为。
事实上,在张世良看到信件上那两个大印后,心中便已经生出了些许明悟。
他这一藏就是将近二十年,
如今轻易便动用,定然是了不得的大事,
而此等大事参与其中者往往不得善终。
他的视线有些恍惚,依稀看到了二十年前被送出京城的那一幕,
这二十年京城风云变幻,
随着先帝逝去,他所认识的诸多上官以及同僚都死伤得一干二净,他几乎渐渐忘了自己的身份,
转而认为自己是一名京兆府主事,是京兆府尹的心腹,是如今的都察院经历司经历。
但如今
张世良嘴角生出一丝自嘲,暗探就是暗探,
即便已经改头换面,但这种印记一生一世都清洗不掉。
张世良抬头看向靖国公林青,略带苦涩地问道:
“此事若是不成,可否保下官家人无恙?”
林青没有犹豫,轻轻点了点头:
“大乾律法鲜有祸及家人之事,你也不至于有太多的心理负担,
此事还有许多人在同时做,只要你做得足够隐秘,便万事无忧。
就算是露出了一些端倪,矛头也不会对准你,
而是会找向朝廷、找向本公、找向黄俊。
只是如果事情败露,你这都察院的官职可能会保不住。”
张世良悄无声息,松了一口气,轻轻点头,略带苦涩地开口:
“下官西厂暗探的身份可能早被陆大人所察觉,但不知为何,他并没有点破。”
“何处可见?”
张世良抿了抿嘴:
“上次陆大人去到北疆赤林城,并没有带属下,
而是带了其余两名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