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孟述将声音压低了一些,继续开口:
“你有所不知,今日庄兆在得知靖安军要离京的消息后去了玉琼商会,
在那里足足待了一个时辰,
他与曾廷德密谋了什么你我都不知,此刻离京,不是明智之举。”
军帐四处简陋,但透露着凝重,
林青没有立即开口,而是笔锋微顿,轻哼一声:
“兴国公多虑了,陛下既然命本公去到两淮运送银钱,定然有万全的准备,京中局势不至于那般坏。”
话虽如此,但孟述还是有些担心,心中难免惴惴不安,
他就坐在那里脸色凝重,在心中猜测着庄兆与邓廷德的密谋。
林青坐在桌案后没有继续书写,而是抬起头瞥了兴国公一眼,
从一册文书上拿过一份折子,轻轻站起身走了过去。
“兴国公爷,如今京城虽然局势稳定,但内里波涛汹涌,
如此四平八稳,本公再待在京城也无益处,
不如主动脱身而去,引起波澜,看看这水下到底藏了什么妖魔鬼怪。”
兴国公孟述一愣,而后有些狐疑地接过那本文书轻轻打开一看,
不由得眼睛瞪大,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猛地抬起头看向林青。
“这此事更为不妥,若是如此行事,京城安危得以保证!”
“那银钱呢,那百余万两银子都要用于北疆打仗,若是有所损伤更是得不偿失。”
林青笑了一声,在旁边的椅子坐下,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
“靖安军声名在外有好有坏,
但不论好坏,天下世人都知道靖安军敢杀敢战,
与你我朝廷作对之人都是聪明人,他们不会来触靖安军的霉头。
更何况,五千军卒在外,若是真有人出手劫杀,要动用多少人?
此举是鱼死网破,他们不会做的。”
听着林青的话,兴国公孟述虽然心里安定了一些,但还是有些惴惴不安,眉头狂跳:
“可这新瓶装旧酒,以假乱真之举,稍有不慎就会暴露。”
“所以才要让其现一部分,让他们稍稍安心,
若是靖安军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了,
作乱之人难免心生忌惮,畏畏尾,
让其现一些,也好给其吃个定心丸。
到时候若是有人在京中兴风作乱,定然要将这一千靖安军考虑在内,但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