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吃一边喝,好生好快。
而就在这时,急促沉重的脚步声自雅室外响起,
一名身穿灰衣的老者出现在门前,压低声音说道:
“掌柜的,靖安军已经离京,向南而去。”
曾廷德饮酒的动作顿住,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是真是假?可莫要让人杀了一个回马枪。”
“掌柜的,已经派人跟上去了,
他们会留在京畿之地四周,时刻探查,直到靖安军从南方返回。”
曾廷德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目光中透露着蠢蠢欲动,杯中的酒水也被其一饮而尽。
“很好,继续等,等明日靖安军出了京畿之地便开始行动。”
那灰衣老者微微躬身面露恭敬:
“掌柜,老奴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那便不说。”曾廷德没有丝毫客气嘴角的笑意刹那间敛去。
那灰衣老者脸色一僵,径直迈入房中,而后将房门关上,沉声道:
“掌柜,老奴不得不说。”
“那便说。”
“此行乃我开元曾氏一意孤行之举,真不用将此事告知其余几家?
若是因为此事而影响了诸位的情谊,那便有些得不偿失了。”
灰衣老者的声音在雅室内缓缓回荡,曾廷德依旧是刚刚那般面无表情。
雅室内顿时陷入了沉默,大约过了足足一刻钟,曾廷德才缓缓开口:
“死道友不死贫道,一些往来商贸的钱财罢了,
又不是土地,算不得什么,
更何况此行的幕后主使是庄兆以及他身边的一干人等,
我开元曾氏只是念及旧情帮衬一把,
至于他们拿那些兵器做了什么,咱们不知道也管不着。
对了,到时候兵器送到,
可莫要忘了要银钱,这些都是家中财富,
若是在我手中莫名其妙地遗失,那可就罪过了。”
看着曾廷德那玩世不恭的模样,灰衣老者陷入沉默,知道多说无益,便微微躬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