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摇了摇头:“只是路上偶遇的好心人。”
此话一出,拓跋砚脸色古怪到了极点,
他没有想到一直杀伐果断的林青居然如此重感情,过路之客都要前来看看。
“你此副模样不论是传到京城,还是传到蛮国,他们都不会相信。”
听到拓跋砚此言,林青嗤笑一声:
“我如何,为何要让他们相信?他们的看法,又与我何干?”
拓跋砚一愣,而后大笑起来。
一日后,林青带着百余名亲卫以及拓跋砚来到了赤林城,而其余靖安军依旧在朝着西北而行。
赤林城此时此刻似乎已经没有了年前的萧瑟,
城墙也进行了修缮,古朴气息少了一些,却多了一些平和,似是大乾内地,未经战火的城池。
而此时的南城门,已经是一片人声鼎沸,
不知多少马车商贾等在南城门,排队进城,
林青一路行来,能看到马车中所承载的大多都是工坊出产的商品,想要通过赤林城榷场运往草原。
来到城门前,彭州布政使司的吏员们分立两旁,
仔细地查看着通关文牒以及京兆府所开具的商票,
只有拿着此物才能进入边疆城池,继而售卖货物。
亲卫没有与这些吏员纠缠,将都督府的腰牌递了上去,很快便得到放行。
百余名骑兵还是有些明显,城门守将认出了林青,带着激动命人前去通传,
林青没有在这里等候,而是径直带着人前往了彭州都指挥使司衙门。
虽然彭州的诸多事务依旧是布政使司在操持,
但只要西军还在一日,那这彭州的都司就要压过布政使司。
来到这里,林青一眼便见到了匆匆走出都司的新人赤林伯,也是赤林城总兵的种鄂。
相比于先前,他多了几分沉稳,走路也多了几分威势。
见到真是林青,种鄂喜不自胜,连忙笑着躬身:
“下官种鄂,拜见靖国公,起初听到军卒传信,下官还有些不敢相信。”
林青笑了笑,回答道:
“此番只是路过察看一二,待上几日就要离开,你父亲呢?”
种鄂的脸色有些严肃,轻叹一口气:
“父亲的身体有些不好,如今正在内室,还请靖国公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