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的气氛一点点凝重起来,
林青看着种应安那苍老身影,心中五味杂陈,脸色来回变幻。
就算是站在一旁的种鄂也面露悲戚,父亲在战事后苍老的度一日快过一日。
过了许久,林青才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
“晋国公可以寻求突破之法,若是能够突破到四品,寿数会大增。”
种应安干笑两声缓缓摇了摇头:
“我都这把年纪了,气血早已衰败,
早些年经常在西南打仗,也有一些暗伤,又如何能突破?
倒是你,在京城走一遭,可否寻得突破之法?”
话头绕来绕去又绕到了自己身上,林青抿了抿嘴没有隐瞒,沉声开口:
“陛下曾与大宗正说过此事,但大宗正不允。”
站在一旁的种鄂听到此言脸色紧绷,立于一侧的拳头也攥了起来。
倒是种应安脸上没有丝毫意外,轻轻点了点头:
“三品之境的武夫对于朝廷威胁太大,
更何况你还是军伍中人,大宗正有些提防也是应该的。
不过我听说想要突破三品,还有其他几个方法,可以多尝试一二。
若是真是事态紧急,可以问一问拓跋砚这些前朝余孽,或许他有办法。”
“拓跋砚?”林青的脸色猛然变得古怪,而后说道:
“晋国公有所不知,拓跋砚不是富贵出身,起兵之时乃草原流民,
能到如此地步,全凭自己,并没有依靠前朝遗泽。”
种应安干笑两声缓缓摆了摆手,苍老的脸上充满和煦。
“凡事无绝对,上位者故意压低出身,那是常见的事儿,
咱们大乾高祖皇帝世人都说是乞丐出身,
但你我都清楚,行军打仗可以靠天赋,但处理政事总要读书认字,乞丐又如何识得字?
与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拓跋砚能白手起家,
走到草原六王的位置,背后竟然有人支撑,
说不得就是前朝那些余孽还有王公贵族,
气运在他们手中或许有,或许没有,但不论如何,总要试一试。”
林青愣了愣,觉得种应安说得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