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神秘人离开,天牢内陡然安静下来,
呼兰九叙与呼延大托都没有再说话,陷入了沉默。
二人眼神闪烁,心中不停思忖着其中利害,
呼延大托想出去,他可以将气运的地点直接告诉林青,
但他怕,
拓跋砚的下场历历在目,
就是被那林青诓骗,不仅交出了族中战马,还使得拓跋部精锐尽数毁于一旦。
如今呼延部名存实亡,
他也只不过是一个落魄的草原王者,
若是林青就这么将他拘禁,或者痛快斩杀,他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所以他想着借助外力,至少要有三方共同参与此事,
至少对于实力最强的林青有一个掣肘,
如此之下,事情若是再办不成,那他也没有办法。
如今却陡然加进来一个第四方,
原本由林青放他出来,变为了那神秘人
相比于林青,
呼延大托觉得那神秘人更加不可信,
至少连他如今的身份都不知道。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
神秘人代表了大乾内部的一些势力,
反对大乾朝廷以及靖安军的一些势力。
呼延大托眼中流露出复杂,
草原先贤几乎是他最后的倚仗,乃是历代渐将王才能知道的秘密。
他心中突兀地出现了一个想法,呼吸一点点急促,
若是有可能,他会求那位草原先贤直接救他出去。
但现在他需要人与那草原先贤联系,这个条件中间人定然不会答应。
呼延大托眼中的热烈一点点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沉寂,眼神也一点点变得空洞。
而呼兰九叙所想的要简单得多,而且选择也有很多,
他可以选择完成承诺,
也可以选择将此事告知左贤王,再由左贤王操持此事,
不论如何,他几乎都能获得一定的利益,
只要林青信守承诺,让榷场一切顺利,
当然,若是林青再为他说上一些话,
比如榷场操持非呼兰九叙不可,那便更好了。
呼兰九叙突兀想到了早晨生之事,脸色有几分阴霾,
这未尝不是一次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