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汉似是想起了什么,连忙站起身冲回摊贩,还丢下一句话:
“我去给你拿壶酒。”
不多时,赵老汉递过来一壶曲酒,小声嘀咕:
“也不知道今个儿是怎么了,这么多喝曲酒的,这是最后一壶了,给你。”
李秀才没有客气,笑着点了点头:
“赵老丈,这是他们在为靖国公祈福,
早就听闻靖国公与武大人喜欢喝曲酒,
睹物思人,悼念一二。
今日借着赵老丈的酒水,李某也再次祝愿靖国公早日康复,风浪城重归平静。”
赵老汉满脸古怪,盯着李秀才来回打量,
在他印象中,这些读书人向来是最讨厌军伍中人的,
尤其是靖国公,乃大明军伍的领头羊,那更是厌恶至极。
不过他很快收起思绪,连忙问道:
“李秀才,依你看这风浪城的局势如何?工坊还能不能开得下去啊,
若是开不下去,小老儿也好找别的地方,
对了,还得在家中避避风头。”
赵老汉脸上露出一丝愁容,
原本想着让孙儿从军和去工坊都可以,不知如何选。
如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本以为只有军伍受影响,但没承想工坊也要关门了。
这一下子,岂不是将孙儿的路都堵死了。
所以他如今很是急切,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后续会如何。
见他满脸期盼,李秀才想了想,沉声开口:
“靖国公吉人自有天相,定然无碍,
荣记商行操持的是丝绸生意,
靖国公虽然遇刺,但往来的丝绸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愈增多。”
赵老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是为何?”
“荣记商行的东家乃是曲州荣氏,
也就是按察使大人家中的买卖,他们的消息定然要比我们灵通,
今日掌柜的说要早些准备榷场的货物,
还要从茂州调来一些丝绸,怕榷场重开当日不够卖,
这已经足够说明一些事情。”
“说明什么?”赵老汉还是满脸迷茫。
李秀才轻笑一声,沉声道:
“曲州乱不了,榷场也会重开,工坊也不会停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