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浪城南城门,在夜色的掩映下却异常明亮,
无数灯笼如星辰般点缀在城门楼上,将这座古老城门照耀得如同白昼。
火光映照在青石板上,折射出斑驳陆离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
城门楼两旁,高高的木架上,已经悬挂着数具“尸体”,
他们皆是身着各异武服的武道高手,面容扭曲,似乎在无声地诉说挣扎与不屈。
夜风拂过,衣袂轻扬,更添几分凄凉与肃杀。
一些人在到来这里时还有一些生命气息,若是加以救治,依旧能够存活。
但不论是靖安军,还是他们背后之人,都对他们的生死毫不在乎。
将其挂上去,享受风吹日晒,四肢被折断的鲜血滴落,在痛苦中死去。
此刻,急促的脚步声打破沉寂,
一队靖安军军卒身着铁甲,手持长枪,拖拽着一名如死狗一般的黑衣武者步入城门楼,
这名武者衣衫褴褛,身上尽是血洞,四肢已经以一个怪异的角度扭曲,
眼中仅剩的光芒也只有后悔。
他此刻无比后悔,为什么不在前两日离开风浪城,以至于落到如此下场。
“大人,人带到了。”
一名军卒上前一步,恭敬地向城门守将禀报。
城门守将是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名为裴开元,是最早加入靖安军的人之一,
他脸上刻满了岁月痕迹,眼神闪烁,轻轻点了点头,
“辛苦了。”
他挥了挥手,示意军卒将黑衣人押至空余的木架前。
胸前流出的鲜血挥洒一地,留下淡淡的血腥味。
裴开元看着血迹,嘴角闪过一丝不屑:
“自不量力的狗东西,在风浪城放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
黑衣人听到了此番言语,他想要转过头去看一看,是何人如此放肆。
但奈何,身体里的力气一点点流逝,四肢的剧痛不停传来,
更重要的是刺入身体的长矛已经将他的五脏六腑刺穿,
能活到现在,全凭武夫体魄,
他此刻恨不得自己没有这般修为,也能早一点死,不由承受此番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