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百姓何其多,英杰如雨后春笋络绎不绝,总有人继续走在路上。”
对于此话,武恒有些不相信,轻轻抿了抿嘴。
林青继续开口:
“且看这曲州,前些日子本公被百姓们骂的狗血淋头,
虽然面上不显,但在家中都不吝责骂,
现在呢?榷场重开,三司衙门让利于民,
百姓自然看得清楚是谁让他们过上了好日子,
听说,附近的各个乡里已经有一些年轻人试图来到风浪城,进入工坊做工,
出来看一看也好,
等他们看到了百姓们也可丰衣足食,官府也可吏治清明后,
自然会有人有所行动。
当然,这需要时间。”
说完后,林青又想起一事,转而问道:
“开办学社一事进行得如何了?”
武恒迅从刚刚的迷茫中抽身而出,眼神清澈凝实,果断开口:
“在衢州的六府四十城内,
已经开办学舍二百,所用之人都是那些识字的伤残军卒。
每座学舍配有军卒三到五人,
每人俸禄五钱,加之他们每月的伤残抚恤,日子过得不错。”
“原本都司商议给他们的俸禄是一两银子,
但我觉得有些不妥,一两银子太多了,他们又是伤残之人,
若是背后有人搞鬼,欺上瞒下,
这些钱轮不到他们拿,所以便改为五钱,
但即便如此,
他们所拿的俸禄在各自城池中都是一笔丰厚的银钱,也有人觊觎。”
说到这儿,武恒叹了口气,坐在了林青身旁的座椅上,
“给钱多了会遭人觊觎,给钱少了会被人戳脊梁骨,有时候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啊。”
听闻此言,林青畅快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多想一想都司内的烦心事,
外面的敌人好对付,但内里总是要下一番功夫。”
“二百所学舍,够安置那些伤残军卒吗?”
武恒摇了摇头:
“远远不够,好在最近城内开了诸多工坊,
一些军卒被安排在了里面,加上抚恤也同样能养活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