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方全场周围人来人往,一众礼节布置已经将近完成,
荣九笑了起来,声音有些空洞:
“榷场重开就在眼前,严大人立下了如此功勋,如何能不升官?”
“京中有好友来信,
朝堂上的一些大人,希望严大人入京为官,
甚至若是运作得当,还可以在京察中谋得部堂之位,
这对严大人来说,可算是高升啊。”
严友贤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脸上似是有阴云闪过,咬牙切齿地开口:
“这算是什么高升?
本官现在在曲州过得好生自在,
何至于去朝堂上掺和他们那些烂事儿。”
“呵呵呵”
荣九抬起了略显干枯的右手,
就这么在空中随意一挥,很快就抓到了随风飘荡的一抹飞絮,
他怔怔地看着手掌齐上沟壑纵横,如同刀削斧刻。
“严大人,这世间所有人就如这飞絮一般,
只能随波逐流或者随风飘荡,根本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啊。”
严友贤脸色凝重,藏在袖口中的手掌紧握,
放在以前,他定然是想要去京城为官,
但现在,不是时候,
如今朝上已经忙得不可开交,准备接下来的京察,
若是在京察后前去京城,会沦为旁人泄愤的牺牲品。
荣九再次开口:
“陛下为了京察,连科举都停了,
此等情况下,不知要有多少朝堂大员倒下,
又有多少外放为官者进入中枢,
到了那时,陛下定然会挑选一些信得过的人,
而严大人,在本官看来,就是为国为民的忠心之臣!”
“此事已经定下了?”
严友贤只觉得好心情被挥洒一空,转而变得有些烦闷。
荣九摇了摇头:
“距离京察还有些日子,具体最后如何,现在怎么可能有所定数?
老夫只是提前得到一些消息罢了,
上一次他们想让老夫进京为官,被老夫拒绝,这一次轮到严大人了。”
“可有补救之法?
不是老夫不想入京为官,而是现在入京无异于羊入虎口,
到时候曲州再来一个莫名其妙的什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