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钱都已经标出来了,若是坐地起价,旁人还指不定看我们,
就这般吧,一个枪头卖三两,能挣二两五钱,足够了。”
“这你就不懂了,前些日子我问过拓跋砚,
一个枪头卖三两,他们买回去,卖给北边的部落,就能卖三十两,能换将近二十头羊!”
“这么贵?”林青也有些吃惊。
“那是当然,不过这些人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现在榷场开了,
听说他们北边的部落想要组成一个商队,
一起来咱们曲州采买。
不过,那些大商行继续从事此等活计,
应该还是能赚取银两,但是价格肯定没有往常那般贵,跑腿费总是要给一些。”
武恒自顾自地说着,转而将手中枪头放下,走向一旁。
见空出位置,一旁的草原人连忙挤了过去,贪婪地在摊贩上来回查看。
林青与武恒继续向中央的高台前去,一边走一边说:
“军中现在有许多伤员,整日待在房中也不是回事儿,
这样,请城中几个知名的戏班子唱几场戏。
就在军营前的空地上搭个台子,到时军卒以及百姓都去看。”
说着,林青嘴角不由地露出几分微笑:
“现在榷场赚了银钱,手中阔绰,
总要向外边花一花,让百姓也享受一番。”
武恒仔细想了想,轻轻点了点头:
“是个好主意,等过些日子天气暖和了就操办。
你说得也对,军中的一些伤员情绪低落,
甚至还有一些人像是得了癔症,对于战场上的血腥不敢回忆。
让他们放松一下也好。”
“新卒中的确有此等情况,要及时觉,及时医治,
若是没有办法就让其归家好了。
若是强行将其留在军中,不会增加战力,反而会使士气低迷。”
“知道了。”武恒答应着。
二人很快就走到了临时搭建的高台前,
此刻,上面两角摆放着两面巨大战鼓,
上面披挂着红花以及精美雕饰,两杆战锤也包裹着红布,看起来尤为喜庆。
刚才上,有一些操持礼节的吏员在来回穿梭摆放着,
作为曲州百年头等大事,必然要隆重地办上一场。
而且,曲州榷场重开意义非凡,
是大乾军伍与草原大部的初次合作,总要肆意宣扬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