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的气息有些不稳,随后又开口问道,“最近可有听说什么事?”
“千岁指……立后之事?”宁心安拿来剪刀,帮忙剪掉粘着伤口的衣物。
背后血淋淋一片,有箭矢有刀伤,肩胛骨处还被箭矢贯穿,不过箭已经被拔出,是被硬拔出来的,血肉翻出,血在不停地冒出。
她的眉头皱了皱。
“千岁,我听说许大小姐同意入宫了,难道与这事有关?”
房中无水,她只能用白布擦拭他的伤口,他后背的衣物,几乎被她剪光,这仅仅只是后背而已。
还有其他地方的伤。
“呵。”周元景冷笑一声,并未回答她的话,但语气不置可否,
只见他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细细摩挲,“就为了这么一个小玩意儿,倒是大费周章。”
“千岁……这是监军符印!”
监军符印出现的那一刻,她便立即明白了千岁是去了何处,身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但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她像是误入了一局很大的棋局,世人尽做饵,唯千岁执杆。
“物归原主罢了,如果监军符印在你手里,你会怎么做?”
周元景冷淡的声音像是在询问她。
“我……如千岁所说,物归原主。”宁心安顿了一下,又继续开口,“交于皇上。”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周元景的人,果真聪明,但还不够。”周元景手里把玩着符印。
宁心安闭着唇不说话,不敢随意窥探他的想法,只又细细为他打理起伤口,她屋里的药材也并不多,手里的药也仅从千岁府带来的那几样而已。
“千岁……你这伤,需得尽快用药,不然会留疤的,我这里的药粉,只能止痛。”
她瞧着那些伤口触目惊心,突然为自己无能为力而感到自责。
“本座身上的疤,早已数不胜数,何时在意过。”
他将上身的衣物都褪去,上面满是数不清的伤口,以前受伤,哪有药来给他用。
“是。”可不知为何,听他说这句话,让她难受了起来。
清理着这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她只觉得胸口闷闷的。
“前边的伤口也处理一下。”
周元景盯着她略显担忧的小脸,朱唇紧咬着,突然开口。
“是,千岁。”
宁心安转到前边来,在他面前蹲下,却见那肩胛骨处的箭伤露出里面的骨头来,便这般直观地露在她眼前。
“千岁……”眼神下移,腹部一道八厘米长的伤口还在流血。